</dt>
絕對的焦點
盧景都快要耳鳴了,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他怎麼可能知道這種情況應該怎麼應對!
他腦子裡唯一可以用來模仿的物件就是他們部門經理。三十多歲,偶爾斥巨資做了新頭髮會拿著水杯從隔壁辦公室過來他們這兒聊幾句天,其實就是想顯擺一下新發型,這是桃子說的。
因為她的手時不時擺弄頭髮,有的人很上道兒,問她一嘴頭髮好看啊,在哪兒做的?她就擺擺手說在什麼什麼地方,哎呀死貴還不好看,真好看麼?你覺得好看?我覺得還行,就是配不上價錢。
盧景完全模仿不來。
辦公室今天來上班的人只有一半,另一半都請了假湊了個國慶八天甚至九天樂。但這一半的人也是十幾雙眼睛,直勾勾地都盯著盧景看。
除了桃子沒有人跟盧景是相熟的,甚至,大多數──或者說所有人都或多或少地利用過盧景的性格,比如組長問這個活兒誰接的時候他們不說話,因為知道只要沒人接,組長就會找盧景,盧景一定會接受。
所以只有桃子像個兔子一樣蹦了過來,親親熱熱地跟盧景說些誇讚的話:“師父,我天天坐你旁邊從來不知道你換個髮型會有這麼好看!你必須把你的託尼推給我,我也要換髮型!!”
其他人都不說話,可能不想說,也可能想說但覺得尷尬,因為他們絕沒有想過在跟盧景共事的時間裡竟然還能有機會跟盧景聊天,這感覺太彆扭了。
大家都盯著盧景看,接著不少人刻意移開了視線,不想被人發現自己盯著盧景看,但又忍不住偷偷再看兩眼。
午休時間還沒結束,盧景拉著桃子讓她講話小聲點,不要打擾大家睡午覺。桃子做了個給嘴巴拉上拉鍊的動作,拽著盧景一起想往茶水間走,兩人還沒邁腳,便聽見有人小聲嘀咕:“不就做了個頭發嗎,得意什麼。”
辦公室一下子安靜得可怕。
盧景用力抿了抿唇,他一下子有些手腳發麻,但不是因為害怕。他設想過萬一有人會說類似的話,在他的想象中自己一定會慌張到手足無措,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然後灰溜溜躲開。可他這次體會到了面對別人的攻擊,生氣到底是什麼感覺。
他驚奇自己竟然會因為別人一句話 哪怕只有一點點
沒過審,胡斯御工作室的所有人都在今天知道了這個訊息,一整天辦公室裡的氣氛一直都很低迷。其實也不光是胡影這個角色的問題,還有不少其他的小細節,他們在跟稽核過招這方面還是新人,經驗不足。
工作室裡有不少在胡斯御讀大學的時候就認識他的學弟,有幾個大四的還沒畢業來胡斯御這兒實習。幾個學生,雖然平時也聽前輩們私底下罵稽核,說現在這個形勢,該抓緊的沒人管,小細節上天天跟玩文字遊戲似的,真沒意思;但也是第一次親身體驗被卡稽核,鬱悶得要死,覺得前途一片黑暗,罵罵咧咧地玩蜘蛛紙牌解壓。
田宏跟楊曉陽腦袋湊在一起,鬱悶,那是真的鬱悶。雖然這件事不是什麼過不去的大坎兒,但就是特別消磨熱情,一盆冷水猛地澆下來了,讓人什麼也不想繼續做下去了,就想先在原地躺會兒,擺會兒爛。
“我媽昨天晚上還給我打電話問我最近怎麼樣,她閨蜜兒子結婚了,問我也有物件沒有。”田宏手裡轉著一支筆,一邊轉一邊說。
“我去,你才25就催著你結婚啊?”楊曉陽拿了杯奶茶,剛剛他給辦公室裡一的,氣氛太down,請大家喝杯奶茶快樂一下。
“也不是想催我馬上結婚,覺得我創業做遊戲不務正業唄……每次回家吃個飯都有意無意地提誰家兒子工作多穩定工資多高,家裡不缺錢,所以爸媽不求你賺多少錢,但總得穩定吧?”田宏說著說著有些煩了, 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