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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斯御的聲音好像被流水的淅淅瀝瀝聲暈成一圈一圈:“因為你現在跟我在一起,必須比以前更開心。”
作者有話說:
:(?′?`?)
41:(′-i_-`)
男人就是這樣的
胡斯御身上的睡衣其實是昨晚回家稍微帶了點貼身衣物過來,盧景喝得多了就睡著了,胡斯御看他睡得挺沉的,把人扶到副駕駛後乾脆回家收了點東西。也就帶了些內衣睡衣和洗漱用品,裝了一個小行李袋,更多的東西還是得回去收拾。
他小區那個地方盧景聽都沒聽過,進了小區之後開車路過一整片人工湖,盧景從半開的車窗探頭往外看。今天週日,有幾個小朋友在長輩的看護下在河邊的涼亭底下吹泡泡。
透明的泡泡折射出五彩的光斑,飄到上空之後破裂,盧景彷彿都能聽到泡泡破裂的時候發出那一聲“啪”的聲音。
盧景就是隨便看看,今天天氣好,中午吃得肚子有點撐。又是 那你喜歡哪種型別?
胡斯御從書房整理完檔案之後再出來,看見盤著腿坐在落地窗前面的盧景。
胡斯御也喜歡對比,人都喜歡互相比較嘛,沒辦法的事情,盧景拿他跟張之意對比,他拿盧景跟前任比較。不過前任沒來過胡斯御家裡,其實一開始帶他去工作室的下一個目標地點就是帶他回家玩兒的。
那時候胡斯御的工作室剛起步,比現在這個小,租的是現在這個工作室的樓下幾層,只有一半面積。除了他跟田宏楊曉陽三個人是剩下兩個直系學弟相信他們的能力願意跟著他倆幹。
前任進門第一句就是那句,經常被田宏他們拿出來膈應胡斯御,“這都沒下腳的地方,這麼小個地方能發展起來嗎”,其實他說這話的時候表情應該也不是很嫌惡,不然胡斯御不會忘記這句話。可田宏他們記得太清楚了,那天工作室氣氛低迷,幾個人悶著頭收拾東西,一句話也不說。
前任自覺尷尬,他就站在門口進都沒進來,然後說“親愛的要不我先走了?你這兒也挺忙的,我幫不上什麼忙”,說完就走了。分手之後胡斯御偶爾會想,他都沒進來,怎麼就知道沒有下腳的地方?
偶爾也會想,要是他沒說那句話,之後自己帶著他回家了,看到自己租的房子還挺像樣,那是不是自己永遠也沒法發現,或者說不願意承認他是個貪慕虛榮的混蛋?
胡斯御也經常反省自己,在戀愛方面,他知道自己的問題出在哪裡,所以他才說不怪前任,甚至可以理解前任。
他不自詡聖人,既然金錢確實是自己擇偶方面的優勢,他追求某人的時候也會很大方地利用金錢優勢,那麼對方喜歡自己的錢又有什麼錯?
是他給兩個人的定錯了,他以為在酒吧看見一個長得不錯的男生也算是喜歡,就像他第一次見到盧景長得還不錯;他以為一個根本沒見過的人只要是自己喜歡的型別也可以認識、發展,就像楊曉陽說給他介紹小綿羊,他也不算抗拒;他以為自己展現出足夠的優勢,長得帥,有錢,做的遊戲拿了獎,對方因此欣賞他那麼這也算是互生情愫。
那喜歡應該是什麼?胡斯御從以前開始就對“喜歡”這兩個字沒什麼崇拜感,有的人覺得喜歡一定是神聖的,一定是深刻而有含義的,胡斯御現在仍然不這麼認為。
他的喜歡源自某一瞬間的貪戀,譬如現在。
世界上有那麼多像盧景一樣的人,他們有些社恐,總是在用更多的時間思考怎麼不犯錯怎麼更合群;他們有一些自己的小特徵,比如自然捲的髮根略微蓬鬆,比如吃飯的時候習慣先喝一口水,吃完了飯杯子的水也要一口氣喝光;他們總是要逃避別人的視線,一旦跟你視線對上下意識是要躲一下的,再看回來也很猶豫、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