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都有一個共性,就是都跟豐和道長有關。
他現在若是都還不明白豐和道長是有問題的,那真的是沒長腦子了。
安寧侯夫人渾身一僵:他知道什麼了?
該死,她就是離開了兩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她心裡很慌,但許是常年做戲的原因,她的心裡活動跟面上所表現的,是兩種情況,且互相不影響。
她茫然的問:“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夫君為何突然問起了這個,我記得那個時候跟您說過啊?”
安寧侯一直摟著她的,雖然她面上的神色沒有破綻,但肢體卻是出賣了她。
安寧侯神色晦暗:“平王府的聚殺陣,汀汀已經破了,現在所有人都知道,豐和道長就是個騙子,他在謀害平王。”
“所有請過豐和道長的人,如今都十分惶然。”
安寧侯夫人的瞳孔,隨著安寧侯的話,逐漸放大,直至再也大不了。
等安寧侯話音剛落,她的聲音隨即響起:“怎麼會?”
“平王之前殺人的事情,大家難道都忘了嗎?”
“若不是平王嗜殺……”她說到這裡,頓住了。
意識到失言,補救道:“先前他們不是說,平王那樣是譚二小姐害的麼,怎麼如今又說是豐和道長?”
安寧侯這次卻沒有被她帶偏,鬆開了她,直視她的眼睛:“若不是平王嗜殺,會如何?”
安寧侯夫人心裡愈發慌張,她故作鎮定:“若不是他弒殺,皇上也不會請豐和道長過去啊?”
“那陣法,不是當年他先殺了人之後,皇上才請人去弄的嗎?”
“就算他們都被豐和道長騙了,豐和道長要騙平王,那也是平王殺人再先啊!”
一個個的怎麼都這麼沒有腦子,別人說什麼就信什麼,輕易就被人帶歪。
“所以,夫人能告訴我,你當年是怎麼跟他認識的嗎?我好像已經忘記了。”安寧侯有仔細想過,但那個時候父母驟然離世,他有諸多事情要忙,今天一回憶,竟然沒回憶起來。
安寧侯夫人抹著眼淚道:“你忘了,當年父親母親離世,我很悲痛,都見紅了,你便讓我去莊子上修養,我出城的時候遇到了大批流民。”
“他們見我們富貴,強行來搶東西,若不是豐和道長出手相救,只怕我那個時候就死在了流民手裡。”
“也是那個時候,豐和道長說汀汀是災星,讓我流了她,但我不相信,更不會如此草率就不要孩子。”
“可後面發生的諸多巧合,外加他的名聲,讓我動搖了……”
“後面的事情,夫君你都知道的啊,每次豐和道長來府上,都是你招待的,我都沒有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