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去皇陵查探的老安寧侯夫婦二人回來。
因為虞汀汀提前跟白仝打過招呼,所以他察覺到有異樣也還是呆在他的院子裡沒有出來。
老安寧侯面色有些發沉:“皇陵並無任何異常。”
虞厲珩道:“還有一個跟奇怪的事情,如今的道門之中,沒有人感知到靈氣,他們都未曾修煉,習的都還是我們所知道的符篆和術法。”
這事情太詭異了,老安寧侯和老安寧侯夫人兩個普通的鬼,悟出了修煉之道,但正兒八經的道門,卻不知道。
而屬於道門中的老七,分明又是知道的。
老安寧侯聽到這個訊息十分震驚,他們是鬼,當然不會去跟道士接觸,所以他以為如今的道士都是在修煉的。
“可我們之前看到的那些去你府上佈陣的人,分明也是修煉之人啊!”
修煉之人與普通人的區別便是,修煉之人身上都籠罩著一層氣,肉眼看不到,但他們鬼卻是看得分明。
這話一落,又是長久的沉默。
虞汀汀左看看,又看看,這些日子長出了一點肉肉的臉上突然出現明悟之色,她一擊掌一跺腳:“哎呀,我明白了,我想明白了!”
在場的人和鬼都看向她。
“先前那些和尚不是說他們是在爹爹府里布置的陣法,爹爹看到的也是,有沒有可能他們給你們所有人制造了一個幻境?”
“普通的道士是沒有本事製造出能迷惑那麼多人的幻境,但不普通的道士就不一樣了。”
虞汀汀之前沒往這上頭想過,是因為她不知道還可以修煉。
她雖然沒有跟其它道門的人接觸過,但她知道她是很厲害的,她這麼厲害,都沒辦法制造出那樣的幻境,甚至她師父也沒辦法制造出那樣的幻境。
那肯定就沒有人可以了。
可若是那些人修煉了,還不止一人,就足以製造出那樣的幻境。
而她的眼睛,也是因為那幻境的遮擋,所以看不清楚真正佈陣的人,長什麼樣子。
虞厲珩道:“我今日問過白仝,他說現在已知的門派和組織中,都沒有那麼厲害的人。”
所以,那一批人一直隱藏在暗處。
有那麼一群對他懷有惡意,且厲害的人隱藏在暗處,想想都令人難安。
虞汀汀想通了一個問題,開心得不行,心大的揮了揮手:“他強任他強,只要我厲害了,我就不怕他們,我去修煉啦,爹爹你也加油。”
她噠噠噠的跑了,幹勁兒十足。
修煉出一點靈力後,說不得就能堪破幻境,看到那些佈陣之人的面容,推算他們的身份,這樣就可以早點把爹爹府上的陣法破了。
那……始終是個隱患。
她這話一落,大家都個忙個的去了。
話糙理不糙,一切陰謀詭計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都是紙老虎。
晚上熬夜修煉,早上就起不來,虞汀汀依舊是在睡夢中被虞厲珩抱上馬車的。
今日皇上散朝時間早,他和虞厲珩回來的時候,虞汀汀剛吃了早飯,虞厲珩要帶虞汀汀去戶部,皇上開口道:“上午就讓汀汀在朕這裡吧!”
“中午的時候你進宮來一起用了午膳,再把她帶走。”
一起跟著皇上過來議事的官員,有些看到虞汀汀在御書房吃飯,嚴肅的臉上全是不認同之色。
而有些聽到皇上讓虞汀汀留在御書房,那臉哦……臭得跟茅坑一樣。
虞厲珩沒有直接應皇上的話,而是問虞汀汀:“你是要跟爹爹走,還是留在你皇伯伯這裡。”
虞汀汀當然是想跟爹爹走的,但因為某些大臣一直拿眼刀子刮她,她就決定不走了。
之前她就羨慕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