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說你們怎麼還活著,可看他們這樣子已經不是人了,所以……
是鬼。
“你們怎麼沒有去投胎?”
她到底是問出了一句完整的話。
老安寧侯夫人道:“因為我們死不瞑目啊,你知道的吧,我們是被你那好閨女,給害死的。”
蔡老夫人瞪大了眼睛,失聲道:“怎麼可能?”
“囡囡才不會做那樣的事情,她圖什麼啊?”
老安寧侯夫人死死的盯著她,反問:“是啊,她圖什麼啊!”
蔡老夫人深吸了一口氣:“我知道你們突然暴斃心有不甘,但也不能把這事情怪罪到我閨女頭上。”
“囡囡的性子是有些嬌縱,但卻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情。”
老安寧侯夫人見她對自己的女兒深信不疑,也不去強求一個盲目的母親,只是道:“她跟豐和道長苟合的事情,你可知道?”
她不著痕跡的看了元苒一眼,到底沒有直接點明她的身份。
蔡老夫人身子一僵,旋即鎮定的道:“你別汙衊我女兒!”
老安寧侯夫人多麼瞭解她啊,若是她不知道,這個時候就是跳起來罵人了,她這個手帕交是個潑辣的,當年他們之所以結識,便是因為她在閨中的時候性子軟弱,有一回被人冤枉了不知道反駁。
還是這暴脾氣的手帕交看不下去,直接跳出來幫她手撕了冤枉她的人,還讓她以後潑辣一點,不要太好欺負了。
從那以後,她們關係就很好,她也沒有想到,有一天……
老安寧侯夫人失望的看著她。
蔡老夫人站直身體,絲毫不退讓。
她並不是一開始就知道安寧侯夫人做出的事情,而是元苒都住進安寧侯府之後。
安寧侯夫人第一次帶著元苒去蔡家,她敏銳的發現女兒對這個別人家的孩子比對元鳩還好,便說了安寧侯夫人,讓她不要糊塗。
但安寧侯夫人嘴上應著,壓根兒就沒把她的話聽進去,後來上門的次數多了,她就發現了不對。
尤其,元苒的模樣竟然越來越跟安寧侯夫人小的時候相似。
她便詐了詐安寧侯夫人,這一詐就詐了出來。
別看她經常被安寧侯夫人忽悠和利用,但那她自己心甘情願,一旦她精明起來,安寧侯夫人的那點手段在她這裡根本就不夠看。
可知道了又能怎樣,那是她唯一的女兒呀!
她只能永遠的裝作不知道,永遠的不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