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大家都忙完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虞汀汀說得太起勁兒,氛圍太好,還是黑暗中人都不會不自覺的靠攏。
反正不管平常冷血如機器人的暗衛,還是克己守戒的武僧,全都圍作一團,豎起耳朵聽虞汀汀揭三個老和尚的短。
白仝和秦勳都迫不及待的問:“如何留的?”
虞汀汀賣了個關子,看向那些武僧:“你們可有人曾去過這老禿子的房間?”
有一個武僧低著頭站了出來,無他。
這老禿子,是他的師父。
雖然現在他很不想承認,但為了知道真相,即便是丟臉也只能站出來了。
“你可曾在他屋子裡看到一個金鑲玉的尿壺?”
聽到虞汀汀這般問,那武僧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師父,張口結舌:“公主……不可能吧!”
誰家好人,把喜歡的人變成尿壺啊!
踏馬有病吧!
哎,不對,誰家好人會喜歡自己的嫂嫂,為了搶嫂嫂,殺了全家的啊!
所以,若是他師父做的,好像離譜中又帶著合理。
這到底是喜歡自己嫂嫂,還是跟自己嫂嫂有仇啊!
換一個角度來想,師父殺了嫂嫂的丈夫,還把她變成尿壺,這簡直是有血海深仇!
不過是那無辜的嫂嫂跟師父有仇,而不是師父跟人家有仇,他這麼做簡直三心病狂,就是個魔鬼!
虞汀汀給了她一個篤定的眼神:“大膽一點,就是你想的那樣。”
“他嫂嫂死了後,因為留戀兩個無辜的孩子,就沒有第一時間離開這個世界,就被她的好妹妹,親妹妹,靜太妃將她的魂魄困在了那個尿壺裡頭。”
武僧哆嗦著嘴唇看著他師父:“你們這樣,就不怕下地獄嗎?”
太可惡,太埋汰人了!
長鬍子老禿子聽到虞汀汀的話,被勾起了過去的記憶,他憤慨的道:“我為了他,變得人不人鬼不鬼,殺害了疼愛我的兄長,殺害了懷著我骨肉的妻子,殺害了生我養我的父母,我為她與全世界為敵,她竟然敢拋下我去死!”
“是她自己敬酒不吃吃罰酒,是她自己不識好歹,是她自己放著好日子不過,我只是太愛她了,何錯之有?”他最後一句話,是大聲咆哮出來的。
他的目光掃過眾人,似乎想從大家的臉上看到贊同的之色。
羌兒被噁心得都快要吐了,罵道:“我呸,你個老畜生,成了你兄長、妻子、父母、嫂嫂的人,都是倒了八輩子的黴。”
“你父母把你生出來的時候,就應該直接給你掐死,喪心病狂的玩意兒。”
辛箏也是被噁心得夠嗆,但她相較於羌兒的氣憤,只是目光平平的看著長鬍子老禿子:“你愛的,並不是你嫂嫂,而是你自己心中喜歡那份枉顧世俗的刺激,為了尋求這份刺激,你只是選定了你嫂嫂那個倒黴的女人而已。”
“你若真的愛你嫂嫂,就應該藏好你的心意,遠遠地祝福她與你兄長天長地久,而不是無恥的欺騙和掠奪。”
“你像是陰溝裡的老鼠一樣,心思見不得光,偏偏又膽小,所以明明是你自己殺了人,你卻以愛為名,卑劣的將之壓在你嫂嫂頭上,冠冕堂皇的說是為她殺的人。”
“若是你當真為她殺人,那麼你最先殺的,應該是心思齷齪的你自己才是!”
辛箏用最平靜的語氣,最無情的撕開了長鬍子老禿子的遮羞布。
氣得長鬍子老禿子吱哇亂叫:“你胡說,你胡說!”
“我才不是,我才沒有。”
“明明我也很慘,我都一無所有了!”
秦勳神來一句:“就好像是老鼠一樣,它明明可以跟螞蟻一樣勤勞養活自己,卻偏偏要靠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