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只是人家懶得發作罷了,如今惹到了他的心尖尖,這不就亮出爪牙了麼。
其實,他更加心驚的是平王究竟是如何快速掌握到那麼多人的證據的。
不知道為什麼,他敢肯定,平王查那些人的時候並沒有問過虞汀汀。
這是他作為一個父親的直覺。
就好像他永遠不會告訴他自己的女兒,他已經把淳國公和淳國公老夫人都弄死了的事情,而是讓謝氏一直以為,是她下的毒藥起了作用。
有些人命,他們這些當父親的,需要替女兒來承擔。
這會兒的御書房裡,皇上也在痛快的大笑:“四弟,還得是你。”
他又老話重提:“當年我就說你比我更適合這個位置。”皇上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問題。
虞厲珩卻是搖頭:“國家的安定比其他的一切都重要。”
“若是我這暴脾氣,我看到那些人,只怕忍不了一個月,就會把他們全部都殺了。”他從來也不是什麼擅於忍耐的人。
有一個皇后母親和一個太子哥哥這樣背景長大的皇子,哪裡會受什麼委屈。
從前都沒受委屈,沒道理當上皇帝過後還讓自己受委屈。
兄弟兩個談論著危險的話題,孫德勝卻是在看進門之後就蹲在地上不知道在幹什麼的虞汀汀:“小公主您這是怎麼了?”
虞汀汀垂著小腦袋,無比喪氣的道:“哎,我應該在門外多偷聽一會兒,等爹爹收拾完了他們,再進去看笑話的。”
“是我太沉不住氣了,以後還是要沉穩一些。”
她小小的一個人,本來就不高,如今這麼一蹲著,更是顯得小小一坨,再結合這說得既老成,但又稚氣的話,逗得皇上樂得不行。
便是孫德勝他們這些伺候的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覺得她可愛極了。
虞厲珩沒有笑,他把人從地上端了起來抱在懷裡,很認真的問:“為何覺得應該多偷聽一會兒再進去看笑話?”
“你露面之後,他們那樣子也挺滑稽可笑的啊!”
虞汀汀道:“順序不對啦!”
“爹爹您想想,若是他們說集體罷官後,我沒有站出來,而是您直接跟皇伯伯說讓他們回去,皇伯伯允許了,他們肯定會再拿我說事兒,這個時候我再跳出來,這樣打臉會不會爽點?”
“我先跳出來了,沒人接我茬,話都掉地上啦!”
虞汀汀這關注點委實清奇,給皇上和虞厲珩聽得一愣一愣的。
虞厲珩失笑道:“其實要多虧你先站出來,若不是你先站出來,就震懾不住他們。”
虞汀汀被忽悠住了,這下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