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時間也會崩。
只是這種禁止並沒有維持多久,就出現了更大的劇烈震動。
這會兒虞汀汀和鄭國公的腳下,分明是沒有踩著地面的,但他們依舊能感受到這種震動。
鄭國公心神一收,連忙專注吹笛子,吹巨難聽,難聽到他自己都想吐的笛子。
但這劇烈的震動並沒有因為難聽的低聲而消失,反而是震動得更加厲害了,以至於他完全無法好好吹笛子。
虞汀汀豎起小耳朵,在一片嘈雜的聲音中,聽到了細微的嘎吱嘎吱聲,她拉著鄭國公連忙朝那個地方跑過去,而後隨手從外頭扯了個東西到手裡。
用那東西朝著那發出聲響的地方大力懟了進去。
震動停止。
青銅燈崩潰的喊道:“你快把我拔出來!”
“我頭要被卡斷了。”
就是這麼巧合,虞汀汀隨手一撈的東西,正是那青銅燈。
虞汀汀笑了:“噢喲,真巧啊,又見面了,不說老實話的小東西!”
青銅燈氣得不行:“我哪裡沒說真話,你們不是出來了嗎?”
“是出來了,但卻又沒出來,你讓我用簪子撮的那個地方,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出口,而是另外的陷阱。”
鄭國公冷笑著道:“公主,咱也別跟它廢話了,就讓它卡在這裡,跟這個腐朽的地方共沉淪,我們去找人。”
這會兒,鄭國公隱約想起來他過去聽到他祖父說的一個故事。
祖父說,當年大安的太祖皇帝立國之後,雖然把皇位傳給了太子,但太子十分仁善平和,太祖擔心太子被朝臣欺負架空,更擔心外戚篡權,所以就給了他另外看中的四個兒子每人分了一個大殺器。
並且留下遺詔,若朝臣、外戚篡權,他們可攜遺旨和大殺器越過皇上,將其絞殺。
如今的越王,就是太祖那四個兒子之一的後裔。
虞汀汀點頭,牽著鄭國公就要跑,青銅燈嚎叫道:“你們跑不出去的,只要進了這裡,誰都跑不出去的,哈哈哈哈……”
青銅燈最開始說話的時候,那聲音雌雄莫辯,也聽不出年齡。
但它這會兒笑的幾聲,卻能聽出,是很清晰的男童的聲音。
十分清脆和稚嫩。
“等你們跑累了,絕望了,就會成為它們的肥料。”
鄭國公後背有些發寒,他回頭:“成為肥料是什麼意思?”
我青銅燈道:“就是想我一眼啊,我就是成為了這青銅燈的肥料。”
“你們看那邊,那個花柱,是一個很漂亮的小姐姐。”
“那個茶盞,是一個小哥哥,那張椅子,是一個弟弟,那個架子,是好幾個姐姐……”
隨著地面停止震動,他們進入廢塔的時候那畫面又徐徐出現。
只是,現在這個屋子裡是空的,沒有了那些像木偶一樣的人。
鄭國公默默的往虞汀汀身邊靠了靠,聲音乾啞:“你的意思是,你們原本都是人,而不是什麼器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