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綽也怕呀,他連連點頭:“那我先回去了。”
他是自己過來的,沒有家裡人相送,所以回去也是說走就可以走,但虞溪要先派人去跟蘇沫說。
倒不是她不可以自己帶著人直接回去,但這不是最近鄴郡王妃和蘇沫因為蘇沫拋頭露面出去賣東西的事情鬧得不愉快麼。
虞溪擔心自己跑回去之後,她娘又藉此生事,去說蘇沫。
虞綽走之前很是同情了一把虞溪和虞汀汀。
他同虞溪道:“你孃親管天管地,還是太閒了,讓你爹學一學我爹,多給你娘找點事,讓她每天忙得腳不沾地,她們就沒有心思盯著這些了。”
莊嬤嬤在一旁抽了抽嘴角:你可真是你孃的好大兒。
他又同虞汀汀道:“若是安寧侯夫人因為元苒的事情來找你麻煩,你就躲到宮裡去,她現在被太后娘娘禁止進宮了,拿你沒辦法。”
“你還可以讓王爺派人偷摸去套她麻袋,把她跟那個醜到會讓人做噩夢的人關在一起,關個幾天,她就老實了。”
莊嬤嬤笑著道:“公子快別說了,若是元小姐醒來聽見你這些話,又該暈了。”
虞綽連忙閉嘴跑了。
虞溪拉著虞汀汀,小聲認真的道:“綽哥哥那法子雖然有點損,但我覺得還是很靠譜的。”
虞汀汀才不怕安寧侯夫人:“她若是來找我麻煩,我正好罵她幾句呢。”
什麼人啊,這麼坑女兒。
坑她這個不喜歡的女兒也就算了,喜歡的女兒也坑,簡直奇葩。
蘇沫很快就來了,她有些奇怪虞溪為何提前要回去,但她見虞溪跟虞汀汀有說有笑的,知道她們沒有吵架鬧矛盾,就什麼都沒有問。
但虞汀汀卻是喊住了她,招呼她到一旁說話。
虞汀汀揪著衣角,很慚愧的跟蘇沫道歉:“對不起,我把你坑了。”
若不是她不忍虞溪落得那樣的命運,提醒了鄴郡王妃,蘇沫現在已經在鄴郡王府享福了,而不是自己一個人在外辛苦的掙錢打拼。
她自己掙過錢,知道掙錢很難。
她是在抱了爹爹的大腿之後,掙錢才容易的,所以她知道有個靠山的重要性。
蘇沫疑惑的看著她:“公主何出此言?”
虞汀汀便把她先前跟鄴郡王妃說的那些話跟蘇沫說了一遍,蘇沫心口咯噔了一下:公主知道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了?
但她很快就恢復了平靜。
公主知道了,但卻沒有告訴旁人,也沒有要把她除了的意思,現在還來跟她道歉,所以她是安全的,不用慌。
她含笑道:“公主不必為此道歉,若是因為我的原因,讓溪兒有了那樣悲慘的命運,我心中必定會愧疚。”
“而且,就算是要怪,鄴郡王妃的問題更多。”
蘇沫其實在跟著鄴郡王世子來京城的時候,已經做好了會被鄴郡王府的人嫌棄和刁難的心理準備。
但出乎意外的,她到的當天,受到了熱烈的歡迎,直到她在宮中開口問了那一句話後,她後來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冒失。
鄴郡王妃讓她反思的行為,她可以理解,但對方直接那樣將她扔在宮門口,她作為一個有自尊心的人,心裡還是有些難受的。
後來她拒絕了國子監祭酒夫人認她當義女,鄴郡王妃就更是對她不滿。
然後國子監祭酒家裡垮臺了,鄴郡王妃又立即變臉,說她有先見之明什麼的。
那個時候她就意識到了,鄴郡王妃極其重利,也並不是說她就是個壞人,在不傷害別人的前提下重利這本就沒錯。
若不是看在鄴郡王世子的面上,她其實不想花那麼多時間去應付鄴郡王妃,跟鄴郡王妃糾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