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汀汀揪了揪自己的衣裳道:“爹爹,我們給將士們買點好衣裳好不好?”
進入軍營的時候,她看到守著軍營的那些將士,臉都凍傷了,露在外面的手指也凍得通紅,穿的衣裳雖然厚實,但都有些舊。
後來進入軍營,她看到有些訓練計程車兵,無意中把衣裳扯爛了,她以為的棉衣,竟然都不是正兒八經的棉衣。
棉衣裡頭除了棉花還有蘆葦草絮,那些很多都是舊的,只有少部分是新的。
穿著這樣的衣裳,即便是不上戰場,他們以後年紀大了,也會有各種被凍出來的病,老了會被病痛纏身。
她不喜歡幫人,因為那是介入了別人的因果,若是她介入的因果是善因善果,倒還好,不用承擔任何業障,可大部分因果都不是善因善果,而是惡因惡果,一旦介入就需要承擔很多東西。
但她見不得這種為了保家衛國的將士,往後過得不好。
他們明明是在種善因,不應該得惡果。
她想不明白這是為什麼,但她要做自己覺得正確的事情。
虞厲珩心中一片柔軟,摸了摸她的頭:“好,爹爹去安排。”
他還以為虞汀汀是看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卻不料是這樣的事情。
之前因為是他這個皇子、王爺一直駐守在北邊,所以即便是有很多人看不慣他的存在,卻也不敢剋扣這邊的東西,都害怕他一個不高興回去直接把搞事的人砍了。
因為他年少時第一次來北邊,看到普通士兵大冬天的穿的衣裳有一半是蘆葦和粗糠,有些士兵竟然因為寒冷被凍死了,當即就騎馬回京,查出那貪汙剋扣糧餉的人,不顧任何人的勸阻,直接跑去對方家裡,把人砍了掛在了城門口。
然後他就被先帝懲罰了,先帝罰他到北邊充軍。
說是罰,其實也就是走個過場,先帝也痛恨厭惡這些囊蟲。
後來先帝去世,如今的皇上登基,也有人曾動過心思,被皇上察覺後,直接將那人請到御書房,狠狠地申斥了一頓。
並且放話,誰敢貪汙將士們的東西,格殺勿論。
所以如今軍營將士們的待遇,已經是朝廷盡力的結果了。
國庫空虛,處處都是用錢的地方,也就沒辦法做到盡善盡美。
嶽將軍聽到虞汀汀的話,一個大男人,竟然紅了眼眶,他當即跪下給虞汀汀磕了個頭:“末將代眾將士們多謝公主體恤。”
難怪王爺會收一個跟他毫無血緣關係的女娃娃為女兒,若是他遇到這麼懂事心善的女娃娃,也會忍不住收來當女兒的。
虞厲珩跟嶽將軍在營帳裡頭說話的時候,虞汀汀就在一邊畫符,她先前能搞個清涼符出來,這會兒自然也能搞個保暖的符。
因為之前在昭縣組織收屍的時候,她搞了個複製貼上符出來,所以她化了一張後,其餘的就直接複製了。
嶽將軍跟虞厲珩說話的時候,也留了一兩分心神看著虞汀汀,見她化了一張符後,又拿了一張符出來,而後低聲唸了幾句,她跟前的桌子上就源源不斷地長出了許多的符。
那符“長”的速度極快,快到差點把虞汀汀給淹沒了。
還是虞厲珩把她撈起來帶出營帳。
嶽將軍跟著退出營帳。
符之多,一個營帳都沒裝下,還有不少符從營帳的門口溢了出來。
嶽將軍目瞪口呆地看著溢位來的符,好一會兒才緩過來:“這……”
“王爺……公主,這是什麼情況?”
符,他自然也是認得的。
嶽擎跟著虞厲珩一起去了西南邊境後,虞汀汀給嶽擎拿了一些符,嶽擎孝順,也就讓人給他送了幾張過來。
那個時候,嶽擎擔心北戎聽到南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