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牆頭上的虞汀汀低頭看著牆角下的母子三人,同情的看著那個婦人:“你夫君把你生的兩個兒子,當冤大頭了……”
“你在家為他伺候爹孃,給他洗衣做飯,操持家務,他一點都不心疼你,反而還心疼旁人。”
她來這邊趴牆頭之前,去大夫家找了大夫的髮妻。
大夫的髮妻聽到自己的夫君在外頭有人的時候,似乎一點都不驚訝,好像早就知道這個事情了。
但她的兩個兒子無比憤怒,當即就抄起扁擔說要打上門。
大夫的妻子好脾氣的勸兩個兒子不要衝動,說什麼若是鬧大了,會影響他們名聲,準備就這麼忍氣吞聲。
虞汀汀就建議他們過來看看這邊的情況之後,再下定論。
她是不會允許胖婦人他們母子再回去算計那老兵,所以他們密謀的事情不會成功,她還會把他們的財物全部搜刮回去給老兵。
所以未來這一家人就只有縮在這個院子裡。
大俊二俊都沒有正經營生,胖婦人倒是有一個給人接生的手藝,但這也不是天天都有的事情。
所以這一家子人十分依賴老兵的補貼。
而且老兵常年在外頭幫人收泔水、倒夜香這些,每天都能掙些錢。
可以說,這大俊二俊完全就是兩個廢物,趴在爹孃身上吸血。
當然,他們不止吸爹孃,還吸媳婦。
大俊二俊娶妻過後,胖婦人就給兩個兒媳婦找了個幫人洗衣裳的活計,兩個兒媳婦被她壓著不得不勤快,每個月也有不少收入。
他們一旦回不去老兵那邊,胖大嬸要重新經營人脈,才能接到接生的活計。
也需要重新給兩個兒媳婦找活兒。
因為先前那院子他們回不去了。
可如今是冬天,北域嚴寒,大家能不出門就不會出門,胖婦人只怕帶你時間內是找不到活計的。
如此,一家人就只有向大夫伸手。
大夫一個月兩個月的,估計還會給,但時間長了,肯定扛不住。
一對比,也會知道自家那兩個兒子才是靠譜的,大俊二俊都是廢物,如此便會開始嫌棄大俊二俊,不再願意跟他們拿錢。
這般雙方肯定會有矛盾,胖婦人和大俊二俊都不是省油的燈,他們若是找大夫鬧起來,大夫扛不住,便只能一直從家裡拿東西來安撫他們。
這三口,是那種只要能佔到一次便宜,往後就會一直想佔便宜的,他們會由過去巴著老兵吸血,改為把巴著這大夫吸血。
大夫被吸血活該,可他們肯定會動他們家裡的利益。
虞汀汀覺得若是因為她插手,讓人家原配一直吃啞巴虧有些不厚道,所以才會跑一趟提醒大夫的原配夫人,大夫在外還有個家的事情。
大夫的夫人,隔著一堵並不那麼隔音的牆,聽到裡頭一家人和和樂樂,聽到自己的夫君用她從未聽過的溫柔語氣誇獎著另外一個女人。
聽他跟他的另外兩個兒子和和樂樂,完全不似在家裡對她的兒子那麼嚴厲,心裡就跟刀割一樣。
她很早就察覺了自家男人在外頭是有人的,但她知道男人找姘頭這事,攔不住。
所以她只會嚴格的盯著男人的錢,只要對方每個月按時按量把錢帶回家,她就一直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他是孩子們的父親,孩子們以後給他養老也是應該的。
可這些話,當真被赤果果的說出來的時候,她還是無比難受。
她看著已經被氣紅了眼的兩個兒子,平靜的道:“踹門吧!”
她可以忍受不公平,但不能讓她的兒子也跟她一樣受委屈。
“砰砰……”
大夫的兒子兩腳就把那木門給踹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