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端王相比前幾天在太和殿裡氣色看著好了許多, 他冷冷的看著趙先傲, 是來質問的,“皇兄怎麼在宮裡開賭局。”
趙先傲是初六上朝,群臣的摺子也是在初六送到御書房,他還以為自己得在初六那天面對這件事,沒成想居然有人找上門來了。
“怎麼?你打算治朕的罪?”趙先傲說著,對還在門口不敢進來的大王道, “去拿壺熱茶來。”
溜了溜了。
畢竟把人氣吐血過, 大王還是很心虛的。
端王沒有注意到躲在門後的大王,他聽到治罪二字便跪在地上,聲音淡淡道, “臣弟不敢,只是皇兄可知, 在宮中開設賭局,會使長安百姓追捧和效仿, 一旦沉迷於此……”
未等他說完,趙先傲便打斷了他,他散漫的坐在椅子上,看著跪在地上的趙先永, “朕聽聞, 民間有訊息流傳, 說朕在賭局上使詐,騙術還是在長安賭場學來的,導致好幾家小賭坊因此做不下去了。”
端王低下頭,“確有其事。”
“這訊息是你傳的。”趙先傲這句話沒有用詢問的語氣,只是在敘述一件事。
端王也沒有否認,“是臣弟所為。”
他敢大大方方的承認,就是料定了自己這件事做的對。
“看來,朕在宮裡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端王的眼睛,朕這騙術,還真是在賭場裡學來的。”趙先傲說到這裡,收斂了笑意。
“巧合。”
端王說完,站起來了,“皇兄竟真的到賭坊裡去學這等下作手段。”
“端王說的什麼話,賭坊做的是生意,該納的稅一文不少,要想盈利用些手段在正常不過。”
說白了還是因為稅。
端王的臉更冷了,“臣弟以為,長安必須實行禁賭,不知有多少平凡生活的人家,因出了個賭徒家導致破人亡流離失所,臣弟甚至見過有那走投無路的賭徒將親生女兒賣到青樓,又或行騙行竊行搶無惡不作!皇上作為一國之君不扼制此等行徑也罷,怎麼在宮中行賭,豈不是變相縱容,孟朝法經有文,太子博戲,則笞。不止,則特笞。不止,則更立。由此可見,早在三百年前,皇家以意識到自己對百姓的影響力,拘束自我,以身作則……”
端王向來話少,趙先傲很少能聽他這樣長篇大論,所以認認真真的聽著,也不打斷。
等大王端著熱茶從門檻邁進來時,端王看到了他,渾身一抖,似乎很怕他再摔個跤把熱茶揚在自己臉上似的往一旁避了避,口中的大道理仍是不停。
大王聽不懂他說啥,以為是在講故事,把茶放在趙先傲身旁的桌子上後順勢站在了那裡,打算聽一聽。
被弟弟教育這種事趙先傲不願意讓他看到,推了他一下。
大王不解的低頭。
趙先傲衝著門口使了個眼色,大王耷拉著嘴角,心不甘情不願的走了出去,
過了好久好久,端王說完了。
“坐,潤潤口,跟朕具體說說你打算怎麼在長安實行禁賭。”
雖然對高額的稅收感到可惜,但是趙先傲不得不承認,端王的話是有道理的,這件事是他做錯了,知錯能改善莫大焉,這話他對大王說話,放在自己身上一樣適用。
“臣弟以為,該查封所有賭坊,頒佈關於此類事的法令,對行賭之人施以重刑,對檢舉之人給與賞金。”
“刑罰以賭金為量,輕則,不得利者罰兩金,得利歸己者,以贓款多少,準盜論,重則,解腕,流放。”趙先傲說著,看了一眼門外晃晃悠悠的影子,“你給朕走遠一點。”
“我知道啦!”大王答應著,蹲在了另一邊,他是太寂寞,無處可去。
端王聽到聲音,眉頭微動,知道他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