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啦——”雪花依舊紛紛揚揚地飄落，眾人沉默地站在那方方雪墳之間，思緒彷彿被這雪花牽引，飄向那遙遠的過往。
江曼依微微抬眸，眼中那幾條不同顏色的線似乎更加深邃。
輕輕開口，聲音在這寂靜的雪夜中顯得格外空靈：“武界的風雲，曾如這漫天雪花般激烈而絢爛，如今卻只剩下這一片寂靜的哀愁。”
“明月樓的存在很是悠久，在這之中也經過了許多時代。”
微微抬頭，額頭之中的幾片髮絲輕輕飄蕩。
萬劍一緊握著截天劍，眼神中流露出複雜的情緒。
緩緩開口：“那些年的熱血與豪情，彷彿還在眼前，可如今……”
話語未落，便是一聲輕嘆。
玖月白皙的手指輕輕撥弄著琴絃，那清脆的聲音如同他們心中的回憶，絲絲縷縷地纏繞著。
“歲月無情，卻也留下了這深深的思念。”
江曼依點了點頭，看向那一方方墳墓，在這月色之中有的些許悲涼。
右腳輕輕向前一點，左腳向前一移。
“刷——”
白色的髮簪緩緩飄動。
緩緩地轉了轉頭，看了看旁邊的萬劍一與玖月。
“當你還只是宗師之時，你們看我如同井蛙觀天。”
微微一頓。
“當你們成就武神之時，見我似那一抹蜉蝣撼青天。”
“錚——”
眉頭輕輕蹙起。
一架典雅古箏出現。
“自我年少之時，曾經遇到了許許多驚豔之人。”
“有人一生追逐長生，最後卻倒在了閉關之中，自此之後，無人問津。”
白皙的手指輕輕撥動，一首首美妙無衣服自然出現。
旋律緩慢，之中似乎還帶著些許悲傷。
“有的人一生追求實力，年少之時驚豔四座，但最後卻因為桀驁不馴，倒在了某一處血泊之中。”
“本座遊歷紅塵多年，所見事物雖比不上面面俱到，但這天下十分之事，本座便知七分。”
“本座曾經想要遊歷四方，之後驀然回首，竟然是什麼都沒有獲得。”
“起起落落，觀看世人沉浮。”
緩緩地伸出了手掌。
“刷啦——”
點點雪花在其手中飄舞。
“花開花謝——”
一方方墳墓靜靜佇立。
而在那墳墓之上，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他們面帶笑容，或尊敬，或者高昂。
白色的裙袂輕輕擺動。
江曼依轉頭看了看兩人。
“你們是祂的執行官，擁有整個世界的資源傾斜。”
“同時——”
“你們也是明月樓的長老。”
“客卿。”
“嗡嗡——”
漫天雪花開始出現，新車一個個滑稽的撲克牌。
“萬劍一，400年前，天驕大會之上，你敗給了欺詐之子。”
“當時實力是煉氣化神。”
“400年後的今天，你的實力已經達到了返虛合道。”
“但是，有些事情，必須做一個了結。”
“嘩啦——”
撲克牌旋轉的越來越快，緊接著便是一個小丑的面具。
小丑表情滑稽，左手放在胸部中間，右手放在面具之上。
“嘻嘻～”
那是一個標準的笑容，以及不屑。
微微一躬。
“遠古劍仙，倒是許久不見。”
“嘩啦～”
小丑的面具被拋到了半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