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
元先生就是那個冷酷無情的監工。
幾分鐘過去，韓不昧才終於把疑似蕭寒衣的人送的東西都翻出來了。
包括小時候韓一送的，後來蕭逸送的，以及從那個不知名哨兵那兒換的。
花這麼久，主要是因為小時候的韓一送的東西比較雜，有很多小零碎，比如髮卡，糖紙，鉛筆，小玩具什麼的……
“儲存得這麼好，很珍惜他送的？”元爵問。
雲陽總覺得先生這話聽上去有點酸味兒。
“不是珍不珍惜的問題，先生，你也看到了，所有人送我的東西，我都儲存的很好。”
“我喜歡把這些事情都記清楚，別人對我好的，我也要還的。”
韓不昧認真解釋，並強調這和蕭寒衣送的無關，她對所有人都是一樣的。
“韓小姐很清醒。”雲陽說。
人情賬是最難還的。
“還好吧。”韓不昧沒覺得這有什麼，她只是不喜歡欠著別人。
看著韓不昧依然淡然的模樣，雲陽確定，她說的確實是實話。
韓小姐有時候看上去雖然有些傻，可她心裡始終有自己的準則。
這樣一個大智若愚的人，最後真的會留在先生身邊嗎？
元爵似不在意韓不昧說的話，只問：“你說的那個讓你用工資交換的星艦模型呢？”
“呃……”說起這個韓不昧其實有些尷尬。
她吧，確實想起了當初自己用工資和那個哨兵換模型的事。
但她忘了後面的事。
“其實那個模型已經被弄壞了來著，當時我們鄰居家有個熊孩子，知道我喜歡收集星艦模型後就非要跑到我的房間玩，結果掰壞了好幾個……”
“和那個哨兵換的就是其中之一，”韓不昧也有些心虛，這麼重要的事她居然一點也沒記起。
現在倒還順帶想起了她悄悄溜進那熊孩子家人，把他的玩具全都改成了會在半夜發出恐怖鬼聲的事。
雲陽、元爵：“……”
怎麼說呢？
這確實是像韓不昧能做出來的事。
不過聽到這，居然讓元爵得心情上揚了幾分。
畢竟這不就說明韓不昧並不認為那哨兵送的東西重要麼。
否則怎麼會放在熊孩子都能夠到的地方。
“不過，被掰壞的零件我沒有扔”，韓不昧彌補道，“那個模型還挺大的，被掰壞了也能當成底座，剛好可以讓我擺放修理星艦的部分工具。”
說罷，她從一堆“破爛”裡翻了翻，還真讓她找出幾個疑似星艦模型碎片的擺件來。
依稀還能辨認出這個星艦模型的做工非常不錯。
雲陽實在忍不住想要吐槽，韓小姐，你還真是有夠勤儉節約的！
正常人的模型碎成這樣，不是應該直接扔垃圾桶嗎？
聽完這番話，元爵基本確認，無論是蕭寒衣送給韓不昧什麼東西，說不定都比不上她那一堆破工具重要。
他的視線忍不住再次停留在韓不昧身上，似乎想看透這究竟是怎樣一個奇妙的女人。
“……總之，那個模型現在已經只剩下這些擺件了，”她頓了頓，“我也不知道里面如果真的藏著東西的話還在不在。”
除了這幾塊大的殘骸外，其他細小的零件她確實是丟了。
她再怎麼省也還不至於連那些螺絲都要留下來。
元爵沒說話，只是讓雲陽把那幾塊較大的底座搬過來。
從殘骸來看，這個星艦模型確實比較大，沒摔壞之前少說也有半米長，做工非常精緻。
以雲陽的眼力能看得出來，這個星艦的價值絕不是韓不昧這樣的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