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歡昨晚不知不覺中睡著了,一早醒來,下意識的朝著身旁的位置摸了摸,沒有摸到有人,甚至連一點溫度都沒有。
她不由得睜開眼,朝著床頭櫃看了眼,那兒也沒有司逸塵的手機,意識到他可能一晚上都沒回來。
整個人下一刻蹭的坐起身,不確定的套了外套開啟浴室看了眼,又關上門匆忙跑到客廳,還是沒有人。
甚至整個屋裡都沒有一點他回來過的痕跡。
她緊接著又跑回房間,拿起床頭櫃上的手機給司逸塵撥了過去。
電話等了很久都沒有人接聽,正當她要結束通話電話的時候,那頭突然接通,傳來的卻不是司逸塵的聲音,而是個女人的聲音。
她猛地打了個冷顫,以為自己聽錯了,冷聲開口道:“你是誰?!司逸塵的手機怎麼會在你這裡?”
電話那頭,鈴鐺的聲音緩緩傳來,柔膩的語氣裡難掩得意,“怎麼,大作家,你連我的聲音也聽不出來嗎?”
握著手機,清歡咬咬牙,冰冷的手機後殼貼在掌心,連帶著整顆心都開始變冷:“董鈴鐺!!怎麼是你?司逸塵呢?他的手機怎麼會在你這裡?!”
乍一聽到董鈴鐺的聲音,清歡頓覺渾身發冷,冷得她忍不住打了好幾個冷顫,森冷的溫度直直的往骨頭裡躥!
“為什麼不能是我?”電話那頭,鈴鐺笑得有些得意,“怎麼,司逸塵徹夜未歸,你就不擔心他嗎?”
“他現在在哪裡?”不想跟她廢話,她冷聲開口,心裡的猜測和女人的第六感撞在一起,幾乎讓她有些站不住腳!
大清早的接電話的是個女人,還知道司逸塵徹夜未歸,是個女人都會往那方面想,
而這個女人還偏偏是手段卑劣的董鈴鐺,她更是難以抑制的擔心又急躁。
“他現在啊……如果我說他現在在我床上,你信不信?”
電話那頭,董鈴鐺帶笑的聲音裡透著一股讓人發冷的得意,彷彿自己此刻是個勝券在握的獵人,正居高臨下的準備獵殺敗陣在自己面前的獵物。
聽著這刺耳的笑聲,清歡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身體裡所有的冷意從頭頂直襲腳跟,整個世界安靜得連呼吸聲都聽不到。
她怔怔的看著腳下的純手工羊毛地毯,白色的毛茸茸的淹沒了整個腳背,可她卻還是是覺得有股冷意一直往心口上躥!
好一會兒都沒聽到她的回聲,董鈴鐺抓不定她究竟有沒有在聽,她算計司逸塵的這一出,目的並不是他,而是清歡。
一切都是因為她,如果沒有她的存在,如果她沒回國,她沒來藏大沒有找司逸塵,那現在站在司逸塵身邊的就是她董鈴鐺!
而她也不至於一步錯步步錯,一子落錯滿盤皆落索,董家和董氏集團被長孫家和司家聯手打壓得只殘留一絲氣息,而她也被家裡趕出國自生自滅。
她對司逸塵即便在恨也終究有這三年的愛意在,可如今連她自己都分不清了。
雪白的羊毛地板深深的刺痛了清歡的眼,猛的回神過來,握著手機的手扣在稜角邊上,森冷的刺痛卻怎麼也抵不過心底的疼。
“董鈴鐺,你要敢碰他我絕不會放過你,你最好想想你是否能承受激怒我帶來的後果。”
是嗎?”鈴鐺輕哼了聲,語氣裡盡是不屑和無懼,“他現在就躺在我床上,我不碰他可不代表他不碰我,寂寞的夜晚很適合酒後亂性,你覺得呢?”
“而且,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我現在一無所有,我有什麼可怕的呢?”
“你卑鄙!無恥!”她最是忍受不了自己的東西被人玷汙沾染,她不敢想象昨天晚上他們倆在一起都做了些什麼,只要一想,她就控制不住的憤怒發抖!
“我卑鄙無恥?呵,長孫雲兒,如果不是你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