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額頭還燙嗎?”
“不知道啊,溫度計量了,37.2。”
“還有點高。”
張越猛地抓過蘇顏的手,搭在他的額頭上,道:“就給我看看,我到底還燙不燙…”
蘇顏一驚,隨即明白過來,手放在他額頭上,感受了下,然後又碰了下自己的額頭,相對比後,道:“不燙了。”
“那就好。”陳姨點頭,又往廚房去,“吃飯了。”
吃過飯了,張越非要上樓洗澡,陳姨跟蘇顏攔不住,就由著他了,洗好澡,張越下來,一臉神清氣爽,蘇顏正開著電視,他直接就坐在蘇顏的身側,蘇顏看他一眼,他脖子上水珠往下滾落,滴進睡衣裡,喉結上下動了下…面板挺白皙的…
蘇顏挪開視線,從沙發扶手上拿走一毛巾,扔給他:“再擦擦。”
張越盯著她,低聲道:“你幫我…”
“自己擦。”
“幫我。”
“自己擦。”
“幫我。”
蘇顏刷地起身,拿著遙控器去了隔壁的單人沙發,張越嗤笑一聲,單手擦著脖子還有後腦勺。
電視也沒什麼好看的,按來按去都是那些,這時家裡電話響了,來電是張啟明,張越接了起來,伸長了腿,靠在扶手上,低聲地應話。
他只是擦乾了,還帶著一點溼氣,搭在耳尖上,那副懶洋洋的樣子,看不出生病時的示弱。
他這一通電話聊得挺久的,蘇顏把電視聲音調小了,起身,上樓,去張越的房間裡收拾她寫完作業沒有收拾的書本。
拎著書包回了自己的房間,蘇顏拿了睡衣,也跑去洗澡,脫了衣服,蘇顏一個餘光,她猛地走回洗手檯,手撐在臺上,偏頭一看…
下一秒,她臉色漲紅,上面一個吻痕,不大不小,但紅紅的,她耳尖都跟著紅了,她開啟水龍頭,從洗手檯上拿了香皂,搓在手心,然後狠狠地戳著脖子上的紅痕,搓得她覺得疼了,這才放開手。
紅痕淡了一些了,但還是看得到。
蘇顏磨牙,中午的時候,她只感受到身體被壓制,他在臉上跟脖子親吻時的動靜她沒太在意,他到底是親得有多厲害,才留下這個痕跡啊。
上輩子,陳過就算再激烈,他也不會留下任何痕跡的,蘇顏這還是第一次被人家脖子種了草莓。
她又搓了好一會,告訴自己,別跟一個病號計較。
等從浴室裡出來,快一個小時了,蘇顏吹乾了頭髮,拉開門,就見張越靠在牆壁上,低頭玩著手機,聽到動靜,他抬眼,“你洗個澡這麼久?”
蘇顏忍不住瞪他一眼,“幹嘛?”
“沒,準備你再不出來,我就開門進去了。”
“神經,我準備睡了。”
蘇顏準備下樓跟陳姨打一聲招呼,然後就睡了。
“這麼早?”
“嗯。”
張越跟在她身後下樓,又說,“你今晚陪我睡吧?”
蘇顏的腳差點踩空,她扭頭一看,“你是不是病沒好?”
“是啊。”
“那你應該去看醫生。”
“不用啊,你就是。”
“我治不了你,你那是妄想症。”
張越愣了下,隨即,他低低地笑了起來,嗓音在樓梯上帶著迴響,蘇顏被他笑的耳根有點紅。
不搭理他,下了樓,蘇顏跟陳姨打了招呼,陳姨愣了下,“這麼早啊?”
蘇顏打個哈欠,“嗯,困。”
“行吧,今天你也累了,快去睡吧。”
“謝謝陳姨。”
蘇顏說完了,轉身上樓,張越擋在樓梯口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蘇顏仰頭看他兩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