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米隨著宋清月鑽進密道,每前進百十丈距離,宋清月和兩位長老都要開啟密道機關用以阻斷通道。行了一盞茶功夫,來到一處開闊的溶洞裡兩位長老召集所有人對著一側壁龕裡的佛像恭恭敬敬地行禮。行禮之後兩人小心翼翼地移開關公像,用槍頭捅開後面磚砌的佛龕。伸手摸索了一會兒牽出一根鐵鏈,兩人上前合力拽出一個兩尺見方的鐵箱。
“這是咱們鏢局救急用的備用金。在這山洞裡藏了幾十年,沒想到今日用上了。”一個長老邊開啟箱子邊感慨說。
“有大半箱金條,好幾斤碎銀。”另一個補充說。
宋清月不解地問道:“應急時半箱子金條就夠了,怎麼還留下這幾斤碎銀?”
“這些碎銀就是在逃難的路上用的,不容易引起注意。金條則是為了日後東山再起做準備。”長老說。
在兩位長老的帶領下,大夥七手八腳地抬起箱子繼續朝前走了一里左右便來到洞口。此時隱隱約約聽見前方有水聲傳來,眾人砍開洞口的幾棵灌木才發現已經來到一處河道旁。兩個鏢師按照長老們的指示很快從旁邊一處枯黃的蘆葦叢裡推出兩隻鏽跡斑斑的小船。眾人迅速上了小船,用槍桿一撐小船便順著河道在蘆葦叢裡悄無聲息的漂向遠方。此時晨曦微露,宋清月肅立船頭依稀看見遠處飛龍鏢局熊熊燃燒的大火,此時,剛逃離險境仇恨的怒火也在她心裡熊熊燃燒。
幾天後,一行人晝伏夜行來到離蓉城幾百裡外的青雲峰山腳。為了不引人注意,天亮前他們照舊尋了一處水草茂盛比較僻靜的地方宿營。大家七手八腳卸下馬匹上的東西,很快搭好了幾頂帳篷。
七米拴好馬匹準備去喝杯熱茶,路過幾頂帳篷時看見唐老先生又在忙著給幾個受傷的鏢師進行治療,朱牡在一旁揹著藥箱幫忙,兩人都無暇跟自己聊天。兩名受傷較輕的鏢師依舊裝扮成商販騎著馬進城採買東西去了。宋清月獨自一人坐在火堆旁出神。
他上前拍了拍宋清月的肩膀說道:“又在想心事呀?”
“公子你別管我。”
“我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跟我同仇敵愾的人,我不管誰管?”
他忽然想起一件事來,從懷裡掏出個繡著金字的頭帶遞給宋清月說道:“我本想在鏢局休息那幾天交給你的。”
宋清月好奇的接過去一看便知道那是父親平日裡喜歡戴著的頭帶,她輕撫著那頭巾上金色的龍字,想起幾年前母親在世時親手為父親繡字的情形不禁淚流滿面。
“你我同是苦命人!你總是這樣多愁善感可報不了仇哦。”
“那要如何?”
“你得儘快從悲傷中走出來,像我一樣制定一些可行的計劃。”
“計劃?”
“對呀,得把復仇的計劃制定出來,然後一步一步去實現它。”
“你有計劃?”
“有。”
“能說給我聽聽嗎?”
“可以,得等你不哭的時候才能候告訴你。”
宋清月用衣袖擦乾臉上的淚痕咬咬牙說道:“現在可以了吧?”
七米點點頭說道:“幾個月前,我在洞波寨時,土司大人給我定了一個計劃,必須打贏洞波寨所有的高手,才允許我下山復仇。”
“如果打不過呢?”
“那得呆滿十年後才能下山。當時,我覺得自己只能等到十年後才能下山了。”
“顯然計劃變了。”
“對呀。因機緣巧合我被唐老先生收為門徒,不久師父與土司大人打賭帶我下山學藝。”
“那麼,眼下你的計劃是什麼?”
“與其臨淵羨魚,不如退而結網。苦學殺敵的本領,才有復仇的希望。我師父告訴我,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幾個月我才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