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聞又是什麼?”
朱牡搶著說道:“武林中瘋傳此前遺失的傳國玉璽出現在古都,對照朝廷此前獎賞的條件:賞萬金封千戶之長,金鳳堂則十分慷慨大方地掛榜告示武林中人將此玉璽呈上者賞萬金並以副幫主之位虛位以待,同時私下放出訊息說玉璽可能在一位來自雪域的青年七米珍珠手中。”
“好陰毒的手段!”宋清月說。
“驅狼趕虎,想借武林同道之手逼咱們現身,的確夠狠。”七米說。
“七哥,看來此地不宜久留。”宋清月說。
“我問你們,咱們接下來該怎麼行動?”
“即刻出城與唐門中人會合一同奔赴鳳凰山。”朱牡說。
“眼下距離武林大會召開還有十日功夫,鳳凰山距此不過兩三百里,咱們出城之後稍微繞一繞道,再去鳳凰山。”宋清月說。
“我覺得咱們不能按照常理行動,得逆向考量。這城中人口少說也有十萬左右,又有駐軍把守,金鳳堂尚有顧慮不敢太過張揚。出了城一路上都有金鳳堂的人,而且經此一事,武林中人被名利所惑當不在少數,咱們一旦暴露,需要面對的可不僅僅是金鳳堂的人。”
“七哥的意思是不出城?”宋清月問。
“對,咱們計算好前去參加武林大會的時間,拖到最後再星夜兼程前往。”
“這幾日咱們得化整為零,分開行動。你們三人就在此處分開住宿。隆布儘量待在客棧裡養傷,你們之間來往要更加隱秘。”
“哪,您呢?”宋清月問。
七米一邊換上一件更加破舊的棉袍,戴上一頂破氈帽左手抱起一卷舊棉被用手指颳了刮宋清月的鼻子微微一笑說道:“這身打扮,你說應該睡在哪裡?只能去馬廄旁草堆裡睡了哦。”
“真是難為少爺您了。這讓老奴怎麼睡得著覺呀。”隆布說。
“小心行得萬年船。大家安全才是當下最重要的,切記別暴露了身份。”
看著七米晃晃悠悠走出房門,宋清月搖搖頭自言自語道:“金鳳堂怎麼也不會想到堂堂一個土司少爺竟然會和下人們擠在草料堆裡。這可比我的易容術高明多了。”
隨著一天比一天臨近武林大會,奉元府大街上武林中人也越來越少了。只是七米聽客棧裡夥計們閒聊才知道金鳳堂分舵裡來來往往的人卻不少。
入夜之後,七米決定前去探查一下情況。他趁著夜色躲過外圍的崗哨悄悄摸進分舵。只見分舵裡燈火通明人影攢動,寬敞的院子裡有百十號刀客正圍坐在幾處篝火旁飲酒唱歌。這些刀客大都穿著和七米一樣的黑色勁裝。角落裡圍坐在一起的二十幾人顯然是來自雪域的刀客。
七米不費多少功夫便找到議事大廳。他貓腰躲進大廳外茂密的灌木裡,催動內力豎著耳朵傾聽窗戶裡的動靜。七米的聽力十分了得,運功之後能輕易地分辨十丈左右的交談聲。
議事廳裡鬧哄哄的正在進行宴會,不斷傳出觥籌交錯的聲響。一個身著紫袍的老者站起身清了清喉嚨大聲讓大家靜一靜,並請出一旁居中而坐的李姓將軍講話。那位將軍五十出頭身著皮袍長得十分魁梧慢悠悠地起身後說道:“老夫莫兒各代,漢名李衛城,今日想問問諸位,這幾年大夥日子怎麼就越來越難過了?元朝好好的天下為什麼就亂了?”那人頓了頓見沒人接話便繼續說道:“依老夫之見,這天下大亂只因為各處起義此起彼伏。你們瞧瞧這揭竿而起的匪眾頭領十之八九便是武林中人,是也不是?”見眾人齊聲附和,那人雙手叉腰哈哈一笑接著說道:“如今這天下各路英豪按照慣例齊聚鳳凰山下,準備切磋武藝並選出新一屆武林才俊。老夫覺得這是個清除隱患千載難逢的好機會。”說完便意味深長地看了看在座各位。
見大夥臉上神情各不相同,有微笑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