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到來。從今往後唐軒願意追隨七師叔左右,有什麼差遣敬請吩咐,弟子一定赴湯蹈火絕不推辭。”唐軒說完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便從容不迫地下山去了,林子裡傳來他中氣十足抑揚頓挫的吟誦聲:
出東門,不顧歸;
來入門,悵欲悲。
盎中無鬥米儲,還視架上無懸衣。
拔劍東門去,舍中兒母牽衣啼:
“他家但願富貴,賤妾與君共俌糜。
上用倉浪天故,下當用此黃口兒。今非!”
“咄!行!吾去為遲。
白髮時下難久居。”
七米怔怔地聽著有些呆了。他隨唐老先生學過這篇《東門行》,深知其中之意,沒想到此情此景聽來又是另外一番風味,恍惚間眼見一個市井貧民、衣食不繼,決心鋌而走險的故事發生。想到死在自己刀下的人中或許真有一些類似這樣的人,竟然不知不覺中潸然淚下。
等激昂的吟誦聲漸漸消失在山林裡,唐老先生側身看了看七米說道:“唐軒這弟子著實了得,飛鏢、問診、鑄造都是一等一的好手。也是出了名的怪脾氣,但凡他不想幹的誰也拿他沒辦法。這十年恐怕他已經閱遍聽雨軒一樓所有的藏書了。”
“真是個奇人。師父,弟子覺得剛才的比試未必像唐軒所說我會贏。他在刀法方面的造詣遠在弟子之上。”七米望著唐軒的背影說。
“的確如此,普通的招式贏不了你,可是他苦練的幾個絕招使出來又怕傷著你呀。”
“師父,這麼驕傲的一個人幹嘛心甘情願的認輸呢?”
“他不像二師兄一般好勝,兩招看出你的實力後,認定了你一定能在武林大會上取得令人滿意的成績,所以才不肯痛下殺手收拾你,甚至不惜將伴隨自己二十幾年的寶刀毀掉來為你鑄造飛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