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昱州的官員真的這麼做了,只怕彈劾我的奏摺早就飛到炎京城去了吧!”
秦正笑道。
“可不是,舒州知府叫王同,據說還是王家的嫡系呢,上一次的假聖旨事件中,他還是非常活躍的。”
順風耳笑道。
“說起這假聖旨,我還真是好奇,他究竟是被什麼人藏起來了?看四大門閥那個架勢,似乎並不是他們做的手腳!”
秦正笑道。
“總有一天會水落石出的,不過殿下,這對我們來說可是好事,那人既然將於青和假聖旨秘密藏起來了,說明他和四大門閥不是一夥的!”
順風耳笑道。
“是啊,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要是能找到這傢伙,說不定還能合作一把!”
秦正笑道。
“殿下,要不我加派人手找找看?”
順風耳問道。
“算了,四大門閥那麼大的力量都找不到人,我們現在人手本來就緊張,就不要在這種事情上浪費人力了!”
秦正擺擺手。
“況且,暗中探查的話很容易得罪人的,別原本有可能成為朋友的,到最後卻成了敵人!”
秦正笑道。
“是!”
順風耳點點頭。
舒州的情況和昱州完全不同,百姓好像並沒有多少種糧的積極性,每家每戶也只是象徵性的種了幾畝地,剩下的大片空地都荒蕪著,看著就讓人心疼。
之前沒有注意過這個問題,這一次,仔細看了之後,秦正不斷的皺眉。
農業社會,種糧是百姓的生存之本,怎麼這江南的百姓對種糧反而不那麼積極呢?
“殿下,這並不奇怪!”
在秦正問出了自己的疑問之後,順風耳擺擺手說道。
“這還不奇怪?”
秦正難以理解。
不種糧,百姓吃什麼?
“若是沒有耕牛,一個壯勞力種植三畝地已經是極限,而三畝地的產出,要上交八成給朝廷,就比如稻穀,一畝地產三百斤不到,上交八成給朝廷,就只剩下六十斤,三畝地加起來還能剩一百八十斤稻穀,再舂成大米,估計一百斤都不到,這根本就不夠一個成年人一年的口糧,甚至三個月都吃不到,就更別說養家餬口了,所以,百姓種糧的積極性都不高。”
順風耳說道。
“朝廷要收八成?”
秦正的臉色頓時黑了下來。
特麼的,要是換成他,他也不種糧了,上交八成,還種個毛線。
“其實朝廷的賦稅並不重,但是地方的苛捐雜稅非常多,總體算下來,起碼要上交八成的賦稅。”
順風耳沉聲說道。
秦正的臉色漆黑無比。
順風耳說的委婉,其實就是在說地方官員貪汙腐敗唄。
“特麼的,這種事情,在昱州和元州決不允許發生,舒州的官員要是今年還不能改掉這個臭毛病的話,明年給我搶光他們的百姓。”
秦正冷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