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牙,無罪也該殺。
秦重拱拱手,算是打了招呼。在主位上坐下,一言不發。
“秦三兄弟能來,在下深感榮幸。略備薄酒,實在不成敬意。”吳承祖端起酒杯,頗為豪氣的一飲而盡。秦重既然坐下,倒也不為己甚。端起面前酒杯,也是一飲而盡。吳承祖見狀,頓時大喜,連道,“好,好。”
“今日約我來,到底有何事?還請明言。”秦重說道。
“是這樣。”吳承祖給秦重滿上酒,斟酌了一下,說道,“這幾日,城裡流言四起,盡是針對秦三兄弟。很多人不明真相,也是跟著瘋傳。”
秦重面色不善,盯了吳承祖一眼,聽他說下去。
“阿娥那事兒,在下知之甚詳,就想著查清流言。”吳承祖是親歷者,當時情形自然一清二楚。流言借阿娥之死,一兩天之內,突然爆發開來。這讓吳承祖很詫異,他敏感的覺得,這其後有人在推動。
秦重是他少有崇拜之人,豈能容人玷汙?因此,他尋到錢老二,想要查一查究竟。果然,錢老二不負所托,很快查出端倪。有人花錢,收買了東城一幫潑皮混混,四處散播謠言。只有一個目的,要搞臭秦重的名聲。
編織的說辭,很有蠱惑性。富家紈絝,當街強搶民女。民女不堪凌辱,投井自盡。真真假假,摻雜其中。混淆視聽,真假難辨。從古到今,百姓對富家欺負貧家的故事,尤為熱衷。一邊大罵秦重,一邊奔走相告。
而今,流言蜚語愈演愈烈,大荔縣城無人不知。
更有讀書人義憤,投書衙門,言辭激烈,請求嚴懲惡徒秦重。
秦重目瞪口呆,這才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更想不到,流言蜚語傳播太快,短短數日,已掀起軒然大波。秦重名聲喪盡,人人喊打。
“他孃的,我這是得罪了誰?”秦重咬牙切齒,一股邪火直衝頂門兒。
“那人很謹慎,並未暴露行藏。”錢老二說道。
秦重無心吃酒,瞭解了目前狀況,起身告辭。門外的三飽兒,這半天也沒有閒著,四處打聽了一下,氣的雙手直哆嗦。眼見秦重從包間出來,一張臉陰沉的都要滴出水來。連忙湊上前去,說道,“少爺,咱回家吧?”
“回家?秦重,你回不去了。”三飽兒身後,有人高聲喝道。
經過城門賭箭,秦重在大荔算得上名人,少有不認識他的。聞聽有人高聲喝叫秦重,登時,酒樓裡的人,都循聲望了過來。三名身穿公服的衙役,手裡甩著細細的鐵鏈,一步步慢慢登上臺階,虎視眈眈向秦重靠攏過來。
“幾位這是何意?”秦重皺皺眉,開口問道。
“自是來拿你。”其中一人嘩啦一甩鐵鏈,“跟咱們走吧。”說著,手裡鐵鏈直向秦重鎖來。另兩人見狀,跟著向前一竄,抬手抓向秦重的胳膊。
三人常年配合,拿人的動作配合默契。只是今日,他們找錯了物件。秦重倏地抬手,準確的抓住鐵鏈,輕輕一拽,衙役腳下一個踉蹌,身體已失了平衡。不等他反應過來,秦重鐵鏈一抖,輕盈的甩出一個圈兒,套在了衙役脖子上。
而這時,另外兩名衙役,剛剛靠近秦重身側。瞧見同僚被擒住,心裡陡然一陣驚懼,腳下已有了遲疑,不知是該進還是該退。秦重正心中惱火,送上門來的出氣包豈能放過?肩膀一晃,一記鐵山靠,撞向了左邊一人。
“嘭。”欄杆斷裂的聲音,夾雜著衙役的慘叫,從二樓直墜下一摟。秦重的力量,豈是一介衙役能抵擋?一記鐵山靠撞在衙役身上,衙役帶著巨大沖力,又撞斷欄杆跌下了二樓。頓時,樓下一陣驚呼。
墜樓的衙役,砸翻了一張桌子,杯盤碗碟碎了一地。
衙役躺在地上,身子弓成了蝦米,痛呼不止。
而另一名衙役,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