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間,太陽逐漸西沉,昏黃的餘暉將整個剿匪大軍的隊伍拉的長長的。
浩浩蕩蕩,氣勢恢宏。
玉蘭與其他太監一樣,緊跟隨在馬車之後。
這一走就是大半天,宮裡面雖然幹活,但也絕沒有這麼遭罪。
她腳底磨了好幾個水泡,疼的不行,卻硬是一聲不吭。
她雖然平時任性胡鬧了些,可這一次不同。
如果她連這段路都堅持不下來,又如何向師傅證明自己?
她要讓師傅看到自己的毅力,讓他知道,姐姐能辦的事,自己也能辦!
直到太陽徹底落山,最後一抹餘暉努力的為大地一抹淡然的光亮。
再過一會,天就要黑了。
這時候,前方有士兵傳報,說是他們已經到了渡江城外。
渡江的縣令,帶著裡邊其他的官員,城外十里就已經做好了迎接準備。
陳曉下了馬車,先和縣令打了個招呼。
寒暄片刻,城門大開,大軍才浩浩蕩蕩的入城。
馮偉這個縣令,那是相當熱情,將地主之誼展示的淋漓盡致。
陳曉,周也,孟坤,作為大軍主力的三人,也收到了非常濃烈的款待。
酒足飯飽,月上眉梢。
陳曉回到了馮偉給他們安排的住處。
玉蘭雖然還是個小太監身份,但也是貼身伺候陳曉的小太監,在房間裡鋪床,做一些休息的準備工作。
看到陳曉回來,她才直起三四的腰,連忙說道:“師傅,我這就去給您打熱水洗腳!
大概是腳底的水泡被磨破了,玉蘭走起路來一瘸一拐。
陳曉微微促眉,開口詢問:“你腳怎麼了?”
玉蘭本來還嘴犟著,說些“沒事”之類的話。
只是別說走路,她光是站在那裡,壓著腳底破裂的水泡,疼的難受不行。
陳曉哪裡看不出其中端倪。
如果連戰力都覺得不自在,那說明腳上的問題很大。
他也不多廢話,直接攔腰抱起玉蘭,家人放在床榻邊。
又蹲下身子,要她脫的鞋。
玉蘭嚇了一跳,“師傅,你這是!”
“別亂動。”
玉蘭不敢再說話了,水靈靈的大眼睛就這麼盯著陳曉,心裡感觸良多。
“嘶~!”
她本是想盡力忍著疼痛,但實在受不住折磨,鞋子脫下之後,發出了一陣痛苦的呻吟。
這丫頭,走了一天路,雙腳都被磨得不成樣子。
水泡破了之後又沒上藥,繼續磨,最後直接磨成血泡,一碰就疼。
就算是做宮女,玉蘭也沒有遭過這樣的罪啊。
平時多練一會功都會委屈的直吆喝,如今雙腳被磨的不忍直視,她卻硬是一聲不吭。
有時候,從小都覺得自己有些看不懂她到底在倔強什麼,但卻是實打實的心疼。
“你說你,宮裡悠然安逸的日子不過,非要跑出來受罪,現在後悔了吧?”
玉蘭搖搖頭:“我不後悔!”
陳曉徹底無語了。
跟一個犟種說再多都是廢話,他叫人去打了一盆溫水,親自為玉蘭洗腳。
動作輕柔,有點像小話本里描述的那種恩愛夫妻,玉蘭看的都有些發呆,小心臟不是控制的砰砰亂跳。
擦乾淨水,陳曉才為她挑開血泡,重新上藥,絲毫沒有覺得噁心或有半點嫌棄。
印象中,只有姐姐才會如此無微不至的照顧她,平日眼科的師傅居然也會對她這麼好。
有感而發,玉蘭只覺得眼眶酸酸的。
“師傅!”
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