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陳曉趕忙苦笑,“能遇到什麼事,就是睡得糊塗,少了些精神。”
生怕他過多追問,陳曉先發制人:“對了,周大人,你剛才說府中來了刺客?”
“皇后娘娘呢,她沒事吧!”
周天祥搖頭:“娘娘安然無恙,只是你……”
他目光落在地板上,上面還有幾滴未乾涸的血跡。
周圍的氣氛瞬間凝滯起來,他的手悄然落到腰間的配刀上,目光死死盯著陳曉,親似乎是在等他的解釋。
如果回答的不對,這刀出鞘必是要取他性命!
“陳公公,敢問屋子裡的血跡從何而來?”
這話猶如當頭一棒,打的陳曉措手不及。
他就知道事情不會這麼順利!
想到女人中了一針,肯定是她滲透的血。
方才太過匆忙,現場都沒來得及處理。
屋子裡的氛圍太過緊張,肅殺之氣已然騰空而起。
他眉頭一皺,只感覺腿上略微泛疼。
也不知是因為緊張還是疼痛,被窩裡的女人死死抓住他的腿。
周天祥見狀,越發狐疑,繼續步步緊逼:“怎麼不說話?”
感受到沉重的步伐,女子緊握刀柄,也做好了殊死一搏的準備。
陳曉也沒有出賣女人的心思了。
他既然已經幫人家做掩護,被發現了,便是再怎麼解釋恐怕也說不清。
就在對方落至床前時,陳曉忽然一聲怒道:
“周大人,那裡為何有血,你不該比我更清楚嗎?”
“也就是我幸運只被割了手臂,你家那位大小姐可恨不得直接拿刀抹了我的脖子!”
他掀起胳膊,之前包紮的紗布已然被鮮血染紅,血液順著胳膊往下流。
“本來想給你們開門來著,結果碰到胳膊上的傷,疼的不行又躺在床上養著。”
“你說我就一個小太監,到底哪得罪她了,出宮一趟差點把命都搭進去。”
陳曉一副懊惱委屈之態。
周天祥還真被他鎮住了。
這件事他倒是知道的,只是沒想到那一刀居然如此嚴重。
原本他就對陳曉有一些愧疚,如今就更不好意思了。
陳曉繼續喃喃碎語:“也真想不通哪位大小姐,非對太監撒尿的事感興趣。
這種侮辱咱們太監的變態癖好,天理何在啊?”
在場除了周天祥之外,還有其他侍衛。
他刻意說這話,便是讓周天祥面子掛不住。
果然,周天祥有些無地自容。
周家大小姐如此不懂矜持,這是在丟家族的臉面。
他眼神閃避,不敢直視陳曉,囁嚅愧疚道:“這件事確實是小妹唐突,回頭必好好訓她。”
似乎為了找回面子,又開口訓斥:“荷花,讓您好好照顧陳公公,這就是你辦的事?”
荷花不敢辯駁,只能連連認錯。
“行了,陳公公傷的挺重,你須得好生照料。
公公先在此休養,我們就不打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