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剛才北苑的有驚無險之後,新月仍然顯得有些心有餘悸。
“怎麼還受傷了?難道遇到了皇城司的人?”
樂華神色間多幾分責怪,又趕忙朝窗戶外面探探情況,確認沒什麼動靜。
那雙寫滿疑惑的眸子盯著新月,迫切的想等待個答案。
壓了壓心緒,新月搖頭晃腦,才將剛才發生的事情全盤托出。
樂華美目中閃過一絲驚訝,“你是說,那人居然藏身於煉丹爐中?”
新月沉重的點點頭:“不錯。”
樂華繼續追問:““可有看清對方的模樣?”
得到的是否定的答案。
“沒有。他雖為著面紗,臉上卻抹滿了黑灰,房間光線較暗,形勢緊張,奴婢不曾細看。”
樂華擰緊眉頭,沉思片刻才問道:“只有他一人,還是有同夥相伴?”
新月略作遲疑,還是搖了搖頭。
“那時局勢緊張,奴婢擔心他有同夥。不過現在想來,當時場景只他一人,並無旁人。而且奴婢逃離時,他也未曾行追趕之舉。”
說完,新月又趕忙拱手,略表慚愧:“都是努力判斷失誤。”
“不過娘娘放心,絕對沒有叫他對奴婢的身份產生懷疑!”
樂華倒不急著追究,只是冷哼道:“如你所言,他必是孤身一人,且極有可能是孔順一黨的餘孽。”
“那人必是察覺你的到來才在煉丹房裡躲躲藏藏,可若是在躲藏之前,他又在做什麼呢?”
“說不定就是在找什麼寶貝!”
“這裡是皇宮,皇城司的地盤,他們才不會如此唯唯諾諾。
而且皇城司搜尋過的地盤,那人還執著的去找,說明什麼?那裡面肯定還有留存的寶貝!”
新月十分認同的點點頭。
只是細想片刻,又晃晃腦袋:“娘娘,奴婢在裡面細細尋找過,除了那個煉丹爐,確實沒發現什麼有價值的線索。”
“興許他也沒找到,否則早就走了。”
“也是這個道理。”
樂華喝了口茶潤潤嘴皮,眼眸間帶著幾分不屑:“孔順這個賊頭已死,小小余孽又能掀起什麼風浪?”
話是怎麼說,新月突然想到一點。
“娘娘,如果那人是皇后娘娘的人呢?”
樂華的手懸在半空,眼眸中情緒醞釀,驚喜有疑惑?
“何以見得?”
“奴婢只是猜測。”
“不過您想想看,皇后宮裡的長勢太監曹安寧受到恐嚇牽連,如今被貶為雜役。”
“如果那邊一直追查,挖掘到更深的線索,作為曹安寧的主子,皇后又如何能置身事外?”
一語驚醒夢中人,樂華眼睛發光,卻又轉瞬黯淡下去。
她面色沉重的搖了搖頭:“本宮知道你的想法,只不過此事沒你想的那麼簡單。”
“你別忘了如今朝堂的局勢?”
雖然他們才來到大炎不久,因可每日在後宮除了伺候皇帝,也並未閒著。
朝廷的局勢,後宮的形式,只要能掌控感,基本都在她的瞭解範疇之中。
“皇帝雖為天子,卻沒有掌握絕對的獨裁權力。如今以皇后的父親週末為首,不僅手握重兵,管理各大高手,在朝堂更是威望頗深。
無論是名聲還是功勞,基本上已經蓋過皇帝的風頭。”
“你說這樣的情況下,就算皇后真的做了什麼不妥當的事情。有周家在,皇帝敢對皇后做什麼嗎?”
“若說給個隱晦的警告也算皇帝聰明,但真的做出有損周家利益的蠢事,難以自處的就是皇帝了!”
“而且你沒發現,這一次和孔順牽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