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相顧無言,氣氛有些尷尬,陳曉也被整得侷促起來。
稍作思量,他端起桌面的兩杯酒,一杯遞給明月心:“心兒,不必緊張,我們先喝交杯酒吧。”
他聲音溫柔到了極致,就好像溫暖的風吹過心坎兒,你盪漾起片片麥田,柔和的令人有些忘乎所以。
她秘樂的端起酒杯,如陳曉所言,乖乖點點頭。
明月心很少喝酒,也不勝酒力,只是一杯酒水下肚,便感覺頭昏腦中,身子有些發軟。
她雙眼迷離,大概是酒勁上頭,膽子都大了些許,直視的面前這位陛下,唇角微微揚起。
三分迷離,三分漫不經心,還有十分暗藏的魅惑,看的陳曉心裡如貓抓似的。
恨不得現在就提槍上陣,將面前的美味細細品嚐一番。
只是他和明月心有過一段接觸,自認為對其性格還是有些瞭解。
如果強行霸王硬上弓,也只是得到人而得不到心,搞不好還會適得其反,引起對方的厭惡。
他對明月心頗有好感,自然希望這種事情是你情我願,能夠俘獲女子芳心。
姐風流成性是男人本性,可色而不淫則是他的底線。
強人所難這種事情,他不會做也做不到。
因有這方面的顧慮,陳曉也就稍微克制了一下心中的急切。
他和明月心並排坐在床邊,房間內燭火輕輕搖曳。
他將明月心當做自己久別重逢的好友,與其暢聊起來。
從家長裡短再到再到人生趣事,兩人越聊越熟絡,明月心偶爾還會被逗笑。
也倍感詫異,聽說傳聞中的皇帝性情暴躁,喜怒無常。
可如今他卻與自己悵然閒談,就如知己好友,這種相處的感覺反倒叫人輕鬆愜意。
明月心微微一笑,鬼使神差的開口:“陛下,你很像我認識的一個朋友。”
陳曉好奇:“哦?真不知你那位朋友是誰?”
明月心不假思索:“是一個叫做陳曉的太監!”
陳曉:”……”
這姑娘可心可真大呀,雖然自己不是真皇帝,但他要真敢當著女帝的面這麼說。
就憑女帝的暴脾氣,絕對會讓她為這句話付出代價。
把皇帝當做太監,這也沒誰了!
果然是個心思單純,沒有經過那些人情世故惡習渲染的丫頭。
但心裡還是有些許不安,自己這麼好的偽裝,莫非被他看出了些破綻?
見陳曉久不作答,明月心才意識到,自己方才言語多有唐突冒犯,連忙跪地:“陛下恕罪,是妾身嘴笨出言冒犯!”
她自然以為,自己將皇帝和太監相提並論,肯定觸怒到對方了。
她從小受到爺爺教導,做事小心謹慎,在宮裡更是要謹言慎行,發現情況不對先道歉,退一步的海闊天空。
這些教會,明月心一直銘記於心。
收回思緒,陳曉趕忙將人扶起,隨口笑道:“愛妃不必緊張,朕沒有怪罪之意。”
“只是頗為好奇,不知朕哪點與那個叫陳曉的太監相似?”
明月心想了想,欲言又止:“臣妾……不敢妄言!”
“沒關係,恕你無罪,大方的說。”
“可是容貌相似?”
明月心搖頭晃腦。
“那是哪裡?”
明月心猶猶豫豫:“就是,有一點像。”
“那是哪裡像呢?”
面對陳曉的步步緊逼,明月心壯膽與之對視,看著對方的眼睛,恍然開口:“眼睛。”
無論是化妝易容,還是人皮易容,人的眼睛最為靈動,一個眼神就可以表述很多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