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位油膩中年,掌管家族生意,無心讀書,想考也考不上了。
徐聞的父親徐朗,則是洪武五年的舉人,洪武十八年恢復科舉後,高中進士,入仕為官。
“徐哥哥莫要生氣,婉兒會心疼的。”吳婉兒上前拉了下徐聞的袖口,弱弱道。
心頭竄起一團火,徐聞甩開袖子,斥道:“一邊涼快去!”
如同被猛虎凝視,吳婉兒心中一顫,躲在吳老爺身後。
心中卻是驚訝,徐哥哥何時變得如此威猛了?
他訓斥人家的樣子,簡直太男人了!
“徐聞,你好大的膽子,敢如此呵斥我妹妹!”
吳典史洶洶而來,看向徐聞的眼神滿是不屑。
典史雖然“未入流”,沒有品階,但仍然需要由吏部銓選、皇帝籤批任命,屬於朝廷命官,身份不比秀才低。
“對方是官,我該怎麼辦?”
徐聞表面不動聲色,心裡暗暗焦急。
吳萬是典史,若是強行對抗,便是對抗官府,下場可想而知。
但不管的話,好忠僕嶽衝就會被抓走,以後誰來賺錢養家?
該如何破局?
咦,我為什麼要被他們牽著鼻子走?
關心則亂,徐聞頓然醒悟。
無論是政治博弈還是網路撕逼,切記不能被對方牽著鼻子走。
一定要利用自己優勢掌握主動權!
瞥了吳典史一眼,徐聞腦中飛速分析著局面。
此案的性質,無非是白晝搶劫罪。
嶽衝與自己雖然存在主僕關係,大明律也存在連坐,但此案性質屬於個人犯罪,其責任原則上應由其個人承擔。
除非有證據表明徐聞指使或參與了搶劫行為,否則自己不應受到直接的法律牽連。
想通此間,徐聞朗聲道:“棺材之事,我已解釋過,並願意賠禮道歉,若你們一味糾纏,堅持抓人,那便將他帶走吧。”
“若是你們想憑此手段威脅徐某,那可打錯了算盤!依我大明律條例,你們可無權問罪於我。”
秀才有著諸多特權:免除部分刑法,戴方巾著長靴,使用婢女,見官不跪,免費差賦徭役,遇事不公可稟見知縣,有資格進入官學學習。
吳萬一愣,問道:“徐聞,你當真不管你這倆僕人了?他們可是自幼與你一起長大?同吃共苦多年!”
“你怎會如此絕情?”
“讀書人如此狠心,豈不讓人寒心?”
“絕情?”徐聞被氣笑了:“你特麼的腦子有泡吧?人是你們抓的,又是你們以此為藉口威脅於我,還有臉說我絕情?”
他大聲嘲笑:“你等書香門第出來的人,莫非連臉都不要了?”
“你!”吳萬面色一沉。
徐聞不與他理論,轉身看向吳老爺:“世伯,你叔父去世,怎的不在家守孝,反而帶著一家老小前來退婚,真當是讀書人所為?”
吳老爺登時臉色鐵青。
吳萬喝道:“莫要胡說,我叔公一直在家,身體硬朗的很!”
徐聞心中一動,說道:“果然,嶽衝劫棺,是你們設下的圈套!”
“前日你們退婚不成,便言語激我,想讓我輕生。”
“又派村頭張麻子來探視,確認我是否輕生了,不巧張麻子回去後碰到嶽衝。”
“應該說是刻意碰到,你們算好了嶽衝回家的時間!”
“嶽衝每日去做苦力,下班很準時。”
“張麻子以言語刺激嶽衝,恰好你吳家運送棺材的隊伍出現,令他生出搶棺的舉動。”
徐聞大腦飛轉,一頓分析,聽得眾人目瞪口呆。
“徐聞,你的故事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