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打聽,不過這馬上就要考試了,所以還是忍不住問一嘴。
“哦這個我知道,這一次是陛下親自任命翰林學士劉三吾負責主考此次會試!”
韓克忠笑著說道。
“果然是他!”徐聞點了點頭。
“這劉三吾也算的上是當世大儒,雖是元朝舊臣,可在開國之後還是提出了不少的意見,刑法《大誥》《寰宇通志》好像都是他主持的!若是有機會能夠見上一面,倒也不錯!”
王恕笑著說道。
徐聞一聽,卻忍不住在心裡無奈一笑。
若是這兩人知曉劉三吾那老東西接下來會做什麼事情,恐怕就不會這麼期待了。
“行吧,出發!”徐聞笑著說道。
“出發!”
韓克忠跟王恕也同樣意氣風發的笑著說道。
隨後三人便沐浴在晨曦之下,朝著會場走去。
“少爺,甭管好不好考,多吃飯啊,別餓著了!我在門口等你!”
三人剛剛走出去沒多遠,嶽衝卻突然扯著嗓子喊了起來。
此話一出,頓時讓所有人都一愣。
徐聞更是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上。
“徐兄,你這僕人倒是挺忠心的啊!”
韓克忠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哈哈,我也覺得!”
王恕同樣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會試和鄉試的流程幾乎差不多。
地點都是在貢院,只不過這次在京師的江南貢院。
入場檢查,流程也都一樣,會試的更加嚴格。
好在此番參加會試的舉人,只有一千三百人左右,比鄉試的一千八百名秀才,人數要少。
而且考生入場,是按照省份來的,非常快捷,只用了一個多時辰。
考棚號舍,都是一個樣式,徐聞習慣了。
他找到自己的號舍坐下,很快進入狀態,準備答題。
考棚裡不僅有考官巡邏,還有不少穿著盔甲計程車兵來回走動,以防學生們作弊。
許多考生看了一眼題目後,便奮筆疾書。
喂喲u徐聞,坐在原地,常年應試的他,習慣性的首先通篇看一遍題目,隨後才作答。
“我說你怎麼回事兒?為何還不開始在等什麼?”
穿著官袍的監考官盯著徐聞,皺著眉頭質問道。
徐聞眉頭皺了一下,心說自己怎麼老被針對?
其實不怪他,只怪他是北方人。
大明初期,南北斗爭嚴重。
不管是朝堂上,還是民間讀書人,普遍是南方人瞧不上北方人,稱他們為“北方佬”。
其實都是歷史遺留問題,畢竟宋朝靖康之變後,歷經金、元兩朝,北方淪陷了二百年。
無論是生活習慣還是什麼,南北差距不小。
饒是朱元璋廢胡禮,採取一系列去蒙古化的措施,力圖恢復漢族禮儀文化。
但南北對立依舊存在。
這名考官名為白信蹈,是南方人,跟劉三吾一起主持這次會試,所以對於北方人天生沒有什麼好感。
“哼!不知好歹!”
見徐聞不回答,白信蹈冷哼一聲,扔下一句話便轉身離開。
徐聞微微搖了搖頭,懶得鳥他,這才研墨開始作答。
考試的內容和鄉試沒什麼區別,唯一難點就是最後一題時務策,更加圍繞國策,考驗考試的政治能力。
接下來的幾天之間,對徐聞來說就是一種煎熬。
每天憋在這種地方,簡直就像是在坐牢一樣。
看日升日落,雲起雲散,幾天時間終於熬了過去。
一聲炮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