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香菱站在離主臥不遠的地方:小姐苦啊!
沒有人能明白小姐心裡的苦,要不是她跟在小姐身邊親眼目睹,根本不會相信小姐到底經歷過了什麼?
一串淚水從香菱的眼角滑落,這一幕被樹上的風看得一清二楚,他把頭偏向一邊:都是不容易的人。
香菱擦了一下眼淚,一句功高震主,就差點斷送了小姐的一生,哪怕侯爺和公子已經去了,皇上還是不肯放過小姐。
“嘎吱。”主臥的門被人開啟,香菱低頭擦乾眼淚,看向出來的人。
“王爺。”
“等一下會有我的人過來看守武侯府。”把她放在自己的羽翼之下他才會放心,現如今,他們兩人已經敞開心扉,她不希望當年的事再發生。
……
拿到嫁妝單子,慕綰綰一刻都不敢耽擱,把香菱叫進屋一起核對東西。
這一對就對到了天黑。
慕綰綰伸了一個懶腰:“東西這麼多?”看來明天要帶不少人過去。
香菱捂嘴偷笑:別人都是把自己的嫁妝記在腦子裡,小姐倒好,自己有什麼東西都不知道。
“這還多呢!小姐忘了那些鋪子和良田了?”皇上前兩天不是還賞了小姐一箱黃金嗎?
“啪”香菱不說自己還真的忘了。
“你拿出幾根金條交給袁伯。”她們回來這兩天開銷肯定大,她怎麼好意思讓袁伯破費呢!
現在她又不是沒有,不僅有而且還不少。
香菱點了點頭,就是小姐有再多的錢也要省著點,以後花銷會更大的。
以後武侯府來來往往就指著小姐的這些嫁妝了。
“明天我們去把嫁妝要回來吧!”反正也和離了,早要回來早安心。
想到父親送給自己的玉簪,慕綰綰心情有點低落:也不知道他們會把玉簪留著還是賣了?還能不能找回來?
“小姐,明天我們帶多少人過去?”
慕綰綰算了一下:“看看吧!”
也不知道楚凌炎還記得答應過她的事嗎?要是不記得了明天她再去找人吧!
可是找的人她又不放心,萬一定遠侯那邊出亂子,那些人怕事怎麼辦?
算了,先這樣吧!明天再說。
這麼多年,慕綰綰已經習慣一個人處理事情。本能的反應是不想依賴別人,殊不知剛才她的心思卻發生了變化。
半夜時分,香菱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有什麼東西打在了她的臉上,她緩緩睜開眼睛。
當看到屋子裡的黑夜時,她張嘴就要叫出來,一隻大手捂住了她的嘴:“是我,王爺想見你。”要不是王爺突然想見這個丫鬟,風是無論如何都不會進來的。
再說這丫鬟睡得也太死了吧?他都敲了兩次窗戶了都沒反應,不得已他只能進來了。
黑暗中香菱點頭。
風緩緩拿開自己的手,下一秒,“誒喲”他的腳。
他瞪向這個丫鬟,壓低聲音:“你踩我腳幹什麼?”這丫頭踩也就算了,竟然還使勁的攆了兩下。
要不是看在她是一個女的,風早就上手了。
香菱瞪了回去:“下回你要是再這樣,我還踩你。”她現在還穿著裡衣呢!
萬一漏了不該漏的,讓這個男人看去怎麼辦?
“我……。”風有心辯解兩句,可是想想還是算了。
“好男不跟女鬥。”撂下這句話,他走出了房間。
香菱胡亂的披了一件衣服跟了出去。
風帶著她出了清綰院門,香菱一眼就看到了縮在角落裡的袁兵,頭疼了起來:對於高手而言,袁兵那兩下子根本不夠看的。
袁兵遞給香菱一個怨念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