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然後呢?”
歐仁妮想了想:“大衛說他要去教堂把克羅勞神父請過來,幫死去的女僕超度她的靈魂。這次大衛讓我出門了。”
克羅勞神父親吻了每個人的手背,在輪到歐仁妮的時候,他抬起頭,仔細端詳著歐仁妮年輕的臉龐,長長地嘆了口氣。
大衛在一旁緊張地問道:“怎麼了?”
克羅勞神父搖了搖頭:“沒什麼。”
歐仁妮猜想他應該是沒有說實話。
克羅勞神父徑直來到後花園,他環視一週,看向了大衛。
大衛朝他鞠了個躬。
克羅勞神父又嘆了口氣,不知道是他的習慣還是溫斯頓別墅的原因,他嘆氣的頻率格外高。
歐仁妮看著他拿起聖水,灑在泥土上,也許死去的女僕的靈魂已經被超度至天國,歐仁妮不太清楚,她總覺得自己像是聽到了女僕的慘叫聲,那樣激烈而痛苦的哀嚎讓她感到窒息。
大衛猛地抓住了歐仁妮的手。
他聽到了聲音,卻朝歐仁妮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說話。
歐仁妮茫然地看著他。
克羅勞神父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端著聖水的手在大幅度顫抖,瓶子從他手心掉下,摔碎了,沒有灑完的聖水潑了一地,被泥土吸收得乾乾淨淨。
克羅勞神父愣在原地。
大衛問道:“神父,女僕的靈魂上不了天堂嗎?”
克羅勞神父回過頭,他站在後花園的泥土裡,身後圍牆上的薔薇花早就枯萎,在風中搖曳著顫顫巍巍的藤蔓。
“這是詛咒啊,”克羅勞神父搖搖頭,他的目光在溫斯頓一家三口上徘徊不定,重複道,“這是詛咒。”
歐仁妮注意到,溫斯頓先生皺起了眉,溫斯頓夫人則咬住了嘴唇。
只有大衛微笑著看向克羅勞神父,似乎沒有把他的警告放在心上。
“大衛對我說,不要把克羅勞神父的話當真,我就一直沒有在意。”歐仁妮的聲音在情感豐富而激昂的鋼琴聲中越來越小,“溫斯頓夫人死去了,我不知道她的死狀和那個女僕是不是一模一樣,不過我想,既然能讓知道內情的人說出‘詛咒’這兩個字,那麼大概是一樣的吧。”
她的難過不似作假,比溫斯頓先生要真實得多,溫暖看得出來,她是真心實意地為溫斯頓夫人的死而感到悲傷。
“後來呢?”
歐仁妮動了一下:“他再也沒有來過溫斯頓別墅了,也許這裡真的存在詛咒,可是不管怎麼說,詛咒都沒有傷害過我。”
“詛咒已經傷害到了溫斯頓夫人,你就這麼確定你不會是下一個嗎?”
歐仁妮愣住了,她喃喃道:“為什麼會是我呢?”
溫暖一時失言。
她只是提出一個假設,卻沒有事實能夠論證。
歐仁妮善解人意地說:“沒事,我現在有點累了,你們出去的時候能幫我帶上門嗎?”
她應該是沒吃幾口早餐,也許有點低血糖,溫暖看不太出來,只聽出了她的逐客之意,於是三個女玩家就都出來了。
溫暖說完了在房間裡發生過的事情,對著江銜聳了聳肩:“主線任務太刁鑽了,我不可能告訴歐仁妮,是她的父親要我們把她帶回去——萬一她要求大衛也要一起回去怎麼辦?就她這個戀愛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