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的裂縫。
姜瑞琪好奇地跟了過來,呆住了:“這是誰的骨頭?”
“我記得歐仁妮只懷過一次孕,”錢俊熙指著白骨,“為什麼餘清然踩斷了他的骨頭,卻是溫斯頓夫人殺死了他?”
“這不是歐仁妮的孩子,”江銜看著晃動幅度越來越大的鞦韆,“艾德琳,你真的只恨溫斯頓夫婦嗎?”
艾德琳的身影緩緩顯現出來,她沒有理會江銜的問話,只是一直盯著那具白骨:“戴維……”
“這是你孩子的屍體?”沈虞直截了當地問道。
艾德琳恍若未聞,她總算肯離開秋千,在戴維的屍骨旁跪了下來。
她的手指上還殘留著沈虞腳腕上傷口的血,露出的表情卻是快意中帶著痴迷。
幾名玩家面面相覷,江銜沒忍住:“你聽得見嗎?”
“是我的孩子,”艾德琳抬起頭,她的眼睛裡流下了血淚,在慘白的臉上格外恐怖,“是我和大衛的孩子。”
江銜不算意外:“詛咒是戴維發起的,對不對?”
艾德琳露出了意外的表情,沈虞飛快地看了江銜一眼,也有點驚訝。
“你怎麼知道?”艾德琳這個態度已經給了答案。
江銜將鐵鍬放在一旁:“阿爾貝說,一切罪惡和痛苦的源頭都是因為帶著怨恨出生的孩子,我知道不會是弗雷爾,他沒有‘出生’,連自己的意識都沒有,如果有實力發起詛咒、殺死阿爾貝,就不會等到現在。”
艾德琳嗤笑:“大衛給孩子起名叫弗雷爾?”
江銜感覺她的態度怪怪的,但也沒有細究:“克羅勞神父察覺到溫斯頓別墅裡有詛咒時,弗雷爾既沒有出生,也沒有在大衛的指示下被流掉,也就不可能是他發起的——顯而易見,別墅裡一定有另一個孩子。戴維的屍骨被挖出來了,我就隨口一猜。”
他說完朝沈虞笑笑,卻看到他倉促地移開目光,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你還好嗎?”
艾德琳以為他在問自己,搖了搖頭:“你們能猜到這些,我早有預料。”
江銜茫然地眨了眨眼睛,看著沈虞。
沈虞朝他聳了聳肩。
“那首曲子是大衛的處女作,也是寫給我的。”艾德琳的手輕柔地撫摸著白骨,“我是溫斯頓別墅的女僕,和大衛同齡,我們一起長大。他在八歲的時候為我種下一後花園的薔薇花,十三歲的時候他用薔薇花給我做了花環,承諾以後會娶我;十五歲的時候他在琴房裡吻了我,十八歲的時候,他說他要帶我私奔。”
艾德琳微妙地頓了一下,她看向別墅的琴房裡亮起的燈光:“那時是二十二點。”
◇ chapter50
江銜想過二十二點這個時間節點很重要,卻沒想過它串聯起了這兩次私奔。
“我在二十二點的圍牆裡等了他一個晚上,得到的結果是他在最後一刻退縮,選擇遠赴d國。”艾德琳的眼睛裡不再流下血淚,她緩緩地眨了眨眼,“我懷孕了,溫斯頓夫人知道這是我和大衛的孩子,她把我鎖進了閣樓裡,每天只肯給我兩塊麵包和一碗涼水。”
“你把孩子生下來了?”姜瑞琪問。
“是,”艾德琳短暫地笑了一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