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哦,她忘了,她曾說過,他才是她見過的最美的人。
如今她居然望著其他男人出神,哪怕那個男人醜陋不堪,她也在想著他。
心底的佔有慾快要失控,喻言卻又輕笑了起來,連語氣都柔和了下來,彷彿剛才的陰狠只是她的錯覺,“嚇到你了?”
傅鳶兒條件反射地老實點頭,隨後又趕忙搖了搖頭,她飛快地瞄了喻言一眼,就低下腦袋,不敢和他的眼神對視。
這麼多年過去,她除了容貌不改,就連性子也不曾變過半分,所有情緒都寫臉上。
想著,喻言微不可聞地輕嘆一聲,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清潤的聲音響起,“在我面前怎樣都可以,可在外人面前,還是要注意規矩。”
動作親密,神態自然,兩個人都沒發現,他已經很少在她面前自稱“咱家”了,都是以“我”來稱呼。
是為了她好呀。傅鳶兒又點了點頭,感覺喻言人還怪好的,有時候她確實容易忘形,很多舉止還保留著現代的習慣,一時改不過來。
要是被有心人抓了把柄,那她怕是活不過幾集,想著,她又抬眼看著喻言,甜甜地說了一聲:“謝謝你喻言,你人真好。”
記憶裡,她也是這樣,當他為她挽好頭髮時,也會扭頭對著他甜甜一笑,謝謝你呀喻言~你人真好,手真巧~
進了宮,倆人各自分別,喻言要去皇上跟前彙報,傅鳶兒則是提著裙襬,迫不及待地往國師的祈福殿跑去。
不知道老師尊還在不在啊,別又雲遊去了,這地方可沒個手機wifi的,走遠了想聯絡可就難了。
古樸簡約的祈福殿,國師坐得闆闆正正,神情莊嚴虔誠地抄寫著佛經,見傅鳶兒來了,停下筆望向她。
“殿前注意規矩。”
“是......”對於這個便宜師哥,傅鳶兒還是有些畏懼的,和她這個半吊子純靠忽悠的假半仙不同,這位是真國師。
身上那股子神性不容忽略,光是抬眼淡漠地看你一眼,是妖怪都能給超度了一般。
在國師那得了兩個訊息,好訊息是,老師尊還在,沒有云遊。
壞訊息是,佛塔裡閉關去了,多久出來沒說。
哎呀!真的是打腦殼!傅鳶兒垂頭喪氣地要走,又想起了什麼似的,轉頭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國師。
國師單字一個“寧”,面對可愛的眼神攻擊內心毫無波瀾,只簡短地吐出一個字,“說。”
傅鳶兒嘿嘿一笑,“就是說,有沒有什麼法子,能讓失憶的人找回記憶啊?”
“你失憶了?”
嗯?老師尊沒跟國師提起過?傅鳶兒愣了一下,又是嘿嘿一笑,“沒......替我一個朋友問問......”
哦,無中生友?寧淺笑不語,看得傅鳶兒心頭沒底,也不嘻嘻了。
不說算了......等老師尊出來,我纏他去!傅鳶兒又落寞轉身,要走,卻差點沒撞上迎面來人。
“不看路?!”韓君越低頭瞪著差點沒撞自己懷裡的女人,戴著面紗,新繼位的神女啊。
他“嘶”了一聲,腦瓜子轉得快,指不定神女比國師管用?反正不管是誰,能找個法子就成。
這是六皇子?傅鳶兒被他灼熱的眼神看得有些發毛,她忽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之前神女都在神女殿潛心修煉,後又去了永州求雨,本王都來不及正式拜訪神女。”摸著良心講,韓君越長得還不錯,裝作彬彬有禮的樣子,還真像那麼回事。
他稍稍側著腦袋,想透過那層薄紗,看看神女到底長什麼樣,卻被她低頭躲開。
他也不在意,只沒有邊界感地拉過傅鳶兒的胳膊,“神女殿下可否幫本王喚個人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