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瀾的手直哆嗦,“她不是隻傷著了臉嗎,腿又沒事,你這是幹啥!”
“她困著呢,睜不開眼。”李星瀾的回答那叫一個理直氣壯。
李盡責只覺心口一梗,一時無言以對。
他上下打量了李星瀾好一陣,心說這小子到底隨了他們老李家的誰,當舔狗能舔得如此有鹽有味。
“你就寵著她吧!”李盡責真覺得沒眼看,揹著手,走得飛快,出門就麻溜地鑽進馬車。
迷糊間,蘇酥也能感覺自己被抱進了馬車。
輕晃之間,她枕著李星瀾的大腿,睡得天昏地暗。
直到李星瀾再度叫醒她。
馬車門簾掀開,是沈歡。
她抬眼就看到蘇酥從李星瀾腿上爬起,他還為她打整著睡亂的頭髮。
眼睛沒來由的酸澀,沈歡輕道:“讓奴婢來吧?”
蘇酥卻擺了擺手,依舊迷迷糊糊道:“不用麻煩你啦,狗哥手也巧著呢。”
梳好一個簡單的雙環垂耳髻,李星瀾輕拍了一下蘇酥的額頭,笑道:“好意思?自己不會弄,就會鬧我!”
一聽這話,蘇酥突然“咯咯咯”地笑了起來,她轉頭朝李星瀾直笑。
“突然想起我們逃難的時候,一週都洗不了一次澡,我頭髮髒得都在長蝨子了。”
回憶起那段艱苦歲月,李星瀾也頗為感慨,他看著蘇酥的長髮,還是泛著營養不良的黃,嘆:“你癢得睡不著,就一腳把老子踢醒,讓老子給你抓蝨子。”
想起李星瀾在月光下,眯著眼睛扒拉著她頭髮,到處逮蝨子的樣子,蘇酥就笑得更歡了,“跟猴似的。”
李星瀾也笑,對蘇酥寵溺的神情溢於言表,羨煞旁人。
是啊,他的偏愛從來都是大大方方地展露在世人眼前,只要是蘇酥提過的,他都在盡力為她完成。
沈歡一直提醒自己,一定要好好隱藏起自己的情感,注意自己的身份,可她的眼睛就是忍不住想看,她覺得自己就像是隻陰溝裡的老鼠,窺探著別人的幸福。
她覺得自己可恥極了,她討厭這樣的自己。
也許是她的情緒過於明顯,李星瀾睨了她一眼,什麼也沒說,卻驚的沈歡連忙低頭,垂眸只看地面。
只一眼,李星瀾就收回目光,笑盈盈地喚著蘇酥,“下車,看哥給你準備的驚喜。”
一聽驚喜即將揭曉,蘇酥瞬間來了精神,屁顛顛地爬下馬車。
迎面是一座兩層樓的粉柱黑瓦酒樓,匾額上瀟灑的字型寫著三大字,“童話屋。”
蘇酥瞬間明白過來,她不可思議地看向李星瀾,眼神亮晶晶的。
只見他笑得溫柔,連聲音都帶著萬千柔情,“送給你的,進去看看?”
用力地點了點頭,蘇酥提起裙襬,跑得輕快。
她簡直不敢相信,李星瀾真的為她開了一家酒樓!
連名字都是她隨口扯的,可他就這麼記在了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