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陳永貴帶著幾個親隨趕往安寧鎮上的莊子,那裡是陳家最大的一處家業,有一百多畝良田。
今年天氣乾旱,陳永貴讓莊頭帶領著莊子上一百多號人挑水澆灌農田,到一百多號人對一百多畝農田連說怕是杯水車薪。
安寧鎮和福田村雖說相鄰不遠,可氣候卻存在著明顯的差異。安寧鎮的稻穀通常要熟得晚一些,以往人們還能盼著晚熟的稻穀能有個更好的收成。
然而,今年卻是不敬人意,到處都乾旱得厲害。安寧鎮的田地裡,土地乾裂得如同龜背,一道道深深的口子彷彿在訴說著痛苦。
本該翠綠的稻苗,如今枯黃乾癟,無精打采地耷拉著。農戶們望著這片慘狀,眉頭緊鎖,滿臉的憂愁。
以往安寧鎮憑藉著稍晚的成熟期,還能避開一些災害,可今年這無情的乾旱,卻沒有放過這裡。
風兒吹過,揚起一陣塵土,讓整個安寧鎮都籠罩在一片荒蕪的氛圍之中。人們盼雨盼得心焦,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稻田漸漸失去生機。
安寧鎮,陳家莊的莊頭,陳老漢,揹著手,一臉憂愁地站在稻田邊。他望著那乾枯得裂開口子的稻田,眼裡滿是絕望。眉頭緊鎖,嘴唇緊抿,額頭上的皺紋彷彿又深了幾分。
原本應該波光粼粼的水源,如今已枯竭見底,只剩下乾裂的泥土和一些奄奄一息的魚蝦。陳老漢蹲下身子,抓起一把泥土,任由細沙從指縫間滑落。
“這老天,是要絕了咱們的活路啊!”他喃喃自語道,聲音中充滿了無奈和悲憤。風吹過,揚起他破舊的衣角,更顯淒涼。
莊裡一百多號人儘管每日起早貪黑地挑水灌溉農田,可這年的收成依舊不好。莊頭望著那稀稀拉拉、乾癟枯黃的稻穗,愁得頭髮都快白了。他在田埂上來回踱步,不住地嘆氣。
“這可讓我怎麼給陳老爺交代啊!”
他自言自語著,聲音裡充滿了焦慮和恐懼。想到陳老爺那嚴厲的面容和苛刻的脾氣,莊頭不禁打了個寒顫。
往年這個時候,稻田裡都是一片金黃,穀穗飽滿低垂。可如今,這景象簡直慘不忍睹。莊頭無奈地搖了搖頭,眼眶漸漸泛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