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太奶用衣袖擦了擦眼淚,眼神變得悠遠,緩緩回憶起那段痛苦的過往。
“當年,我的丈夫張紀負責平陽縣城牆的建造。”張太奶的聲音顫抖著,“這個方子也是張家人一代一代傳下來,並不斷完善的。”
張太奶的臉上浮現出一絲驕傲,可隨即被痛苦所取代。
“當年的平陽縣縣令,也就是現在的冀州知府柳忠國,為了中飽私囊,竟然把關鍵的糯米換成了糙米。”
張太奶的眼中燃燒著怒火,雙手緊緊攥著衣角。
“並且,我的丈夫張紀發現材料被換了之後,就要去揭發他的罪行。可那個喪盡天良的狗官,為了掩蓋自己的罪行,竟把張紀殘忍殺害,還偽造成畏罪自殺。”張太奶說到此處,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悲憤,放聲痛哭起來。
聽到這裡,武柏溪頓時義憤填膺,他的胸膛劇烈地起伏著,臉色漲得通紅。
“此等狗官,實在是天理難容!”武柏溪大聲怒吼道,那聲音中充滿了憤怒與堅決,“我武柏溪在此發誓,一定要替張太奶討回公道!”武柏溪猛地一甩衣袖,雙目圓睜,眼神中彷彿燃燒著熊熊烈火。
“哪怕拼上我這烏紗帽不要,也要將那柳忠國的罪行揭露於天下,還張紀一個清白,還張太奶一個公道!”武柏溪緊緊握著拳頭,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
張太奶緩緩地搖了搖頭,深深地嘆了一口氣,說道:“罷了,罷了,武大人,我知道您是一個好官,並非要為難您,那麼多年過去,有誰能證明呀?”
她抬起頭,目光平靜地看著武柏溪,接著道:“那方子您拿去放心用,只希望能真的幫到平陽縣城的修繕。不過切記,糯米是關鍵,萬萬不可因為價格貴就換成其他的材料。”
“村裡修圍牆的糯米,還是秀英出的。這孩子心善,為了大家也是盡心盡力。”
張太奶拉過秀英的手,輕輕拍了拍。
“只盼著這城牆能早日修好,大家都能過上安穩的日子。”
武柏溪一臉鄭重地告訴張太奶:“老人家,修建城牆乃是關乎全縣百姓安危的大事,當年修建城牆的人員用度以及材料都是有詳細記錄的。”
他微微挺起胸膛,接著說道:“這些記錄都在縣衙的檔案之中妥善儲存著,只要仔細查閱,定能找到當年的真相。如今我們修繕好這堅固的城牆,就是揭露那狗官罪行最好的證據。”
“有了這實實在在的成果,再結合當年的記錄,那柳忠國的罪行必將無所遁形,您就放心吧。”武柏溪雙手抱拳,向張太奶微微躬身,表示自己的決心。
從張太奶家出來,武柏溪和秀英都心事重重,兩人不住地嘆氣。武柏溪眉頭緊鎖,秀英也是一臉憂愁。
武柏溪扭頭看向秀英,率先打破沉默問道:“秀英,你家裡囤的糯米多嗎?”
秀英輕輕點了點頭,回答道:“鬧災荒之前囤了不少。”
系統裡糯米才四塊錢一斤,要多少有多少。
武柏溪聽聞,臉上閃過一絲喜色,但緊接著又神色黯淡,告訴秀英:“秀英啊,現在糧食都在漲價,能不能按著之前的價格賣點給我?”說到這裡,武柏溪面露難色,神情顯得有些尷尬。
他無奈地長嘆一口氣,接著說道:“我調任到平陽縣之後才發現,這縣衙窮得叮噹響,庫里根本沒多少餘糧餘錢。若是糯米的價格太高,修繕城牆的費用怕是要超支啊。”
秀英靜靜地看著武柏溪,目光中透著思索,一時間沒有出聲,她的眼神有些複雜,雙唇緊閉,看的武柏溪渾身不自在。
片刻後,她像是下定了決心,堅定地說道:“武大人,修繕平陽縣城牆需要的糯米全部由我出。我不要錢,只要武柏溪大人您上報朝廷給我封賞。”
“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