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村長的安排清晰明瞭,眾人也都紛紛響應,迅速行動起來,整個院子裡頓時忙碌而有序。
第二天一早在周大柱家的院子裡,臨時搭起的靈棚肅穆而莊重。一口嶄新的棺材放置在中央,棺蓋上刻著樸素的花紋,散發著淡淡的木材香氣。
白色的喪幡在風中搖曳,發出輕微的“嘩嘩”聲。靈棚四周擺滿了白色的紙花,那是村裡心靈手巧的婦人們連夜趕製出來的。
前來弔唁的村民絡繹不絕,他們身著素服,面色凝重。
紅梅生前和村裡人關係談不上多好,她性格有些內向,不太善於與人交際,偶爾碰面也只是簡單打個招呼,便匆匆離去。和田貴蘭倒是走的近些。
然而,如今大家看著周小熊這孩子,心中卻滿是憐憫,覺得周小熊這孩子實在是可憐。
他還只是個孩子啊,卻要承受如此巨大的痛苦和變故。娘就這麼突然死了,爹又犯下命案殺了自己外祖父被抓,按照律法,那肯定也是活不了的。
這意味著周小熊在一瞬間失去了最親近的三個人,未來的生活充滿了未知和艱難,怎能不讓人同情?
“這孩子以後可怎麼辦喲!”村裡的一位老人搖著頭說道,眼中滿是憂慮。
其他人也紛紛附和,對周小熊的遭遇感到無比痛心。
“唉,這麼小就沒了爹孃,以後的日子苦著呢!”一箇中年婦女抹了抹眼角的淚水。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話語中充滿了對周小熊的關心和對他未來的擔憂。
周小熊一身孝服,跪在棺材旁,雙眼紅腫,神情呆滯。他已經哭幹了眼淚,此刻只是機械地向每一個前來祭奠的人行禮答謝。
靈堂前的香燭燃燒著,青煙嫋嫋升起,瀰漫在空氣中,帶著絲絲悲傷的氣息。
一旁的桌子上,擺放著祭品,新鮮的水果和熱氣騰騰的飯菜,那是人們對紅梅在另一個世界的祝福。
道士們在一旁敲打著法器,口中唸唸有詞,為紅梅超度亡魂。他們的聲音在寂靜的院子裡迴盪,更增添了幾分淒涼。
到了出殯的時刻,幾個壯漢抬起棺材,緩緩向山上走去。送葬的隊伍排成長龍,哭聲此起彼伏。周小熊捧著紅梅的靈位,跟在棺材後面,一步一步,走得艱難而堅定。
當棺材被放入墓穴,泥土一鍬鍬地覆蓋上去,周小熊終於忍不住再次嚎啕大哭起來,眾人也紛紛落淚。
秀英帶著幾個女兒走在送葬隊伍的後面,她的神色凝重,目光中透著同情和憐憫。
桃花一邊走,一邊不停地抹著眼淚,哽咽著說道:“娘,小熊太可憐了,這麼小就沒了爹孃,以後可怎麼活呀。”她的聲音帶著哭腔,小臉因為悲傷而漲得通紅。
石榴也附和起來,帶著哭腔說道:“是啊,娘,小熊以後可怎麼辦啊?”她的眼睛紅腫,緊緊地拉著秀英的衣角。
秀英望著一臉懵懂的女兒們,神色嚴肅地告訴她們一個道理:“閨女們啊,現在還不是咱們幫助周小熊的時候。你們要知道,我們和趙家已經斷了親,按理說趙家的一切都和咱們沒有關係了。”
“可是分家後,趙存糧和田貴蘭卻是一直來找咱們,想從咱們這兒討便宜。哼,他們想得倒美!”秀英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憤怒和不屑。
她咬了咬嘴唇,繼續說道:“所以啊,如果咱們想要幫助周小熊,那就得讓趙存糧和田貴蘭求著咱們收下週小熊。不能讓他們覺得咱們的幫助是那麼容易得到的,不然他們以後還會得寸進尺。”
桃花眨了眨眼睛,似懂非懂地問道:“娘,為什麼要這樣啊?小熊那麼可憐。”
秀英摸了摸桃花的頭,耐心地解釋道:“桃花啊,娘不是狠心,只是咱們也得讓趙存糧和田貴蘭知道,咱們的善良不是他們可以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