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葬在了九鳳朝陽山西北不遠處的一片荒地上。
我聽見這“恩旨”時心裡止不住地發笑,還真是皇恩浩蕩,不知桑哩達會怎麼想,這所謂的“特念舊恩”是否能讓人接受呢?
不過也是,只賜死又未曾貶為庶人,那她至死也是皇帝貴人,妃嬪和獲罪妃嬪的區別。既然是皇帝妃嬪,自然也是有“資格”隨葬的不是?
“端怡,你可知道為何妙貴人非死不可?”
“妙娘娘謀害公主性命,皇阿瑪生氣也是應當的。”
“這只是其一,最重要的是,桑哩達又立了戰功,巴林郡王越發的站不住了。”
自從準噶爾可汗策妄阿拉布坦病重,開始越發壓制不住其子策凌對於清庭蠢蠢欲動的心,意圖撕毀去歲簽訂的議和條約。
準噶爾荒涼,物產不豐,通商所得哪裡比得上燒殺擄掠來得痛快。
可早些年大清與準噶爾多次兵戎相向,策妄阿拉布坦決意與大清議和也是因為準噶爾汗部實在經受不起打仗的折騰,可策凌確認為自己額祈葛是年紀漸長懦弱了起來。
而如今阿拉布坦已死,掌管準噶爾大權的策凌開始試探大清的底線,幾次三番命人偷襲伊犁邊界,被桑哩達果斷驅逐。
可知若是當真準噶爾撕毀盟約開戰,桑哩達自然也不會手軟,再加上宮裡有著一位誕育公主的嬪妃,如此一來,巴林部便再難保持住平衡了。
所以,即便不是今日,妙貴人早晚也是要“犯錯”被罰的,六公主,如何也不能養在妙貴人身邊。
“皇阿瑪一片苦心。”端怡身為兒媳,自然不能說什麼,只是也惋惜妙貴人不過如此就賠上一條性命。
“是啊,咱們皇上日日殫精竭慮,全都是為了這大清的萬里江山啊。只怪妙貴人自己拎不清。”
從前的事情我越發的記不清了,記得那時博爾濟吉特氏似乎一直不得寵,後來是怎麼了來著...
好像,那年因為不得胤禛心意也沒跟著到圓明園去,再後來,聖駕回鑾不久後便因這一場天寒病亡了。
反正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人,忘便忘記了吧,從今以後,今次的妙貴人,也只會慢慢的消失在人們的記憶裡,和當年的博爾濟吉特貴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