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呢?
在圓明園頂罪的御膳房太監小唐,不過幾日就在慎刑司暴斃而亡;麗嬪因假孕一事敗露被貶為庶人幽禁卻受驚嚇成了瘋子。所以幫華妃做事,一但事敗,最好的下場恐怕也是在無法開口了。
就問你怕不怕?
“都是姐姐籌謀得當。”
“宜修,你為我選的這把刀,還真是鋒利無比。”姐姐手裡有著制衡熹嬪的籌碼,自然也不怕她太脫離掌控,“不過,再好的刀只要收在刀鞘裡,也不會傷了主人的。”
“也不知這會慎刑司的精奇嬤嬤有沒有審出些什麼來,現下頌芝是答應,慎刑司不好對皇上妃嬪動刑,何況即使問了,也不見得就能問出些什麼。早就死了的吟松當初不就是受盡酷刑也未曾交代嗎?如今最大的突破口,便是周寧海了。”
就像當初重華宮就被拘起來的剪秋、在慎刑司服役的繪春和直接從景仁宮被帶走的江福海。重刑之下,又有誰不會招呢?
出我意料的是,原以為周寧海會如從前江福海一般交代個乾乾淨淨,卻沒想到他淨受盡了酷刑一個字也沒招。
可做這些事,又如何是周寧海一人就能完成的呢?
整個翊坤宮的奴才們,各個細問下來,足以拼湊出華妃陷害熹嬪,推惠貴人下千鯉池,誣陷惠貴人假孕,時疫時以施粥送藥為名低買高售以圖暴利,收受賄賂保薦官員以及滅口不下十數宮女太監以保全自身隱秘等種種罪行的全部真相。
季如海送這些簽字畫押的罪證到養心殿時,胤禛正在命張廷玉擬旨。
“年羹堯煽動西安官民挽留,不願到杭州赴任,此等行徑豈非以百姓之言給皇上施壓?”
“以愚陋之姿,器小易盈,又不能謹言慎行,處己昧於謙卑,辦事日多悖謬,是臣之罪責,已無所逃。張廷玉,你聽年羹堯請罪摺子上說的多好聽,可他又做了什麼!滯留儀徵多日,帶數千名隨從到杭州,仍以大將軍氣相受人參拜。”
“年羹堯不顧皇上屢次告誡指點,仍舊不思悔改,皇上為全其顏面不忍過責,只怕更是助長其氣焰。”
“張廷玉,西北艱苦,朕體諒年卿征戰多年命其到富庶的江南就任,可年羹堯就任上奏時竟對朕毫無感恩之意,只怕是覺得杭州將軍一職辛苦,既然如此,就讓他做個閒散章京,去傳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