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王的話讓整個大殿都安靜下來,針落可聞,空氣裡都充斥著詭異的氣氛。
“平王,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皇上冷聲開口,盯著平王的眼睛裡都漸漸襲上怒火。
“皇上,臣所言句句屬實,小云南王與吳大人若是不肯說實話,查一查便是了。”
平王高昂著頭,胸有成竹。
在場的人都知道,如今這刺殺之案拖了這麼久,再發生什麼點滴的小事都可成為關鍵,就像現在,平王是不是刺殺主謀,也取決與小云南王是不是與朝中官員暗中勾結。
“不必查了。”
皇上並未疾言厲色,甚至不比之前的神色凝重,反倒像是洩了一口氣,滿眼失望。
“皇上,臣……”
平王想再說些什麼,但皇上卻擺了擺手,制止了他。
“吳大人,你來說。”
皇上掃了一眼下面站著的人。
吳大人立即上前,向皇上行了禮後面向平王。
“如平王所說,微臣確實見過小云南王,但那是奉了皇上之命,需要小云南王確認一份證據,在見面之前,微臣與小云南王並未有過任何接觸。”
吳大人已經講的很明確,但平王卻是不信。
“哼,你當本王和皇上都是傻子嗎?若只是排查證據,大可以去驛站,又何苦跑到城郊的茶樓?遮遮掩掩,分明就是藉機暗度陳倉。”
平王自是意外的,完全沒有想到是有皇上的旨意,只是事已至此,他必得要堅持到底,不然反倒讓人懷疑。
“之所以會在城郊的茶樓見面,是因為要勞動小云南王前往城郊的廢廟辯認兇手身上的劍傷,小云南王傷未痊癒,等待之時,便請小云南王在茶樓歇息片刻。”
“胡說,你們明明在裡面待了一個時辰之久。”
“王爺說的是,原本只是歇息一下,但是仵作那裡驗屍時,費了一些功夫,便多等些時間,這些微臣早已彙報給了皇上,遞交上的摺子也寫得清清楚楚。”
吳大人說的認真。
聽到這裡,平王已經意識到不對了,他這時才想起沈雲祉,從進入這大殿開始,這個小云南王就沒有說話。
平王猛然轉頭,正撞上沈雲祉眸子裡一閃而過的狡黠,確切的說,是陰險。
“沈雲祉,你竟然敢給本王設下陷阱。”
平王突然大吼出聲,憤怒之餘也恨自己愚蠢,再一次中了沈雲祉的計謀。
此時,沈雲祉才邁著四言步,緩步上前,但神色平靜,抬眼間還流露出一絲不解的光芒。
“平王一定要往小王的頭上扣個帽子嗎?大理寺呈給皇上的證據,小王與您是同一時間知道,又何來陷阱之說?何況,從始至終,小王也未曾說過什麼。”
這些,皇上以及在場的大臣都看在眼裡。
沈雲祉表現出的無奈與無辜,讓平王迎著在場的人異樣的目光,慌亂之餘,他也是更加口無遮攔。
“你放屁,你少給本王裝出這副模樣,從始至終都是你的陰謀,為了陷害我,你不擇手段,不然怎麼會讓我發現你與大理寺的人在一起。”
話音落下之時,沈雲祉的唇邊勾勒出一抹笑意,卻只有平王自己一人看到,轉而消失不見。
平王眉頭緊皺,欲說什麼時,皇上卻率先開口了。
“是啊,平王,朕也想知道,你這段時日不是在禁足嗎?為何連雲祉以及大理寺官員的動向都瞭如指掌?”
人在禁足,訊息卻沒有禁,在這京城之中,天子腳下,平王卻絲毫不顧聖旨,我行我素,只此這一條,便足以定他的罪了。
只是,皇上向來重情,又因著這朝政,不忍苛責。
“朕在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