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劍將顧皎皎所遇之事一五一十的說給沈雲祉。
絲織局本歸屬朝廷,一年一度的挺拔也自是會看品質,畢竟都是宮內用的東西,他們也不敢太過放肆。
此次選拔,霓裳閣本應該是當之無愧,但因為孫協兆與徐青青二人,絲織局也不敢得罪王爺。
聽著最終的結果,沈雲祉倒是不禁揚了揚嘴角。
“顧皎皎啊,還是心腸不夠狠。”
他說著,便站起身,看了看外面的天色。
“你跑一趟,本宮在第一樓宴請孫協兆。”
“是。”
雙劍應下,轉身走了出去。
沈雲祉也沒有閒著,前往了絲織局的在宮外的臨時之地。
經過選拔,絲織局最終還是定了之前的供貨商,他們在整理的時候也不免覺得有些可惜。
“霓裳閣的布料是上品啊,怕是這滿京城加起來也不及他們的。”
“你我都知道,可是那掌櫃的得罪了平王的女兒,你有幾個腦袋敢接下這個罪名?”
“我自然也知曉,只是……”
那人話音未落,便看著外面的人走了進來。
“參見太子殿下。”
這些內官自是認識沈雲祉的,自然也是害怕的。
他們常年在宮中侍候,從未聽說過太子或者是皇上親自過問絲織局之事的,他們誠惶誠恐。
沈雲祉雙手背在身後,並未讓他們起身,而後便在這間屋子裡緩慢的踱著步。
這屋子裡堆著許多布料以及一些男女款式的成衣,按照規矩,來參加選拔的人都會將自己的東西留下,作為查驗的根據。
不過,這裡沒有顧皎皎的東西,她也是唯一一個連她東西都沒有收下的人。
沈雲祉抬手,輕撫那些布料,隨後便看到了徐青青的名字。
他抬手輕輕拿起那名牌,眼底閃過一抹笑意。
只看著他這樣的舉動,那幾位內官便不由自主的發抖,想必有些事是瞞不住的。
這位新上位的太子殿下,他們也是聽說過了的,行事詭訣,從不按常理出牌,做事狠辣,又從不拖泥帶水,他與當今聖上不同,所謂的仁慈在他身上從未看見過。
“本宮出宮本有要事辦,卻不想在街頭巷尾間便聽到了有關皇宮的傳言。”
沈雲祉走到幾位內官面前時,手裡還拿著徐青青的姓名牌,微微翻動,絲毫不掩飾眼底的嫌棄。
“本宮以為,宮中者,講規矩,講律法,方不失皇室威嚴,但卻不想,本是為皇室辦事的人,卻懼怕一個藩王,你們說這是為何?”
沈雲祉話音落下之時,那個姓名牌也掉落在了幾位內官的腳下,聲音不大,卻讓幾人微微顫抖。
“奴才知錯,請太子殿下責罰。”
幾人幾乎是異口同聲的說道,聲音都有些沙啞。
沈雲祉挑了挑眉,眼底的笑容更為燦爛。
“本宮喜歡聰明人,幾位是為皇室做事,偶爾疏忽也是有的,想來也定能知錯就改,那便就談不上責罰了。”
他倒是覺得省事不少,看樣子這些人常年與一些生意人打交道,早就練就了一身聽話聽音的本事。
“是,太子殿下教訓的是,此次絲織局的選拔確實有些草率了,奴才們都覺得明日可再對比一下,尤其是霓裳閣,該好好檢驗一番才是。”
這話,讓沈雲祉露出滿意之色,他未再說什麼,大步離開。
第一樓。
夜色已暗,卻是這裡最為熱鬧的時候。
一樓的散桌裡,有三五好友高談闊論,也有一些人借酒澆愁,這便是人生百態。
“姑娘,太子殿下的房間已經備下了,餐食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