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皎皎正忙碌之時,一群人踏進了第一樓,看著為守的人,顧皎皎心裡湧起厭惡。
“叫你們掌櫃的出來。”
孫協兆高昂著頭,知道的是他做了平王的女婿,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當了太子。
第一樓這地界,什麼高官候爵,什麼達官貴人,自是都見過的,當值的夥計也不會被他幾句話就嚇住。
“公子,我們掌櫃的……”
“陳路。”
顧皎皎從身後走出來,將夥計的話打斷。
陳路在這裡乾的時間不短了,在顧皎皎示意下去忙其他的,只是在離開前,還鄙夷的瞟那對男女一眼。
“孫公子,孫夫人,有失遠迎,要吃些什麼?樓上有雅座。”
顧皎皎自然知道這二人是來示威的,剛剛歸寧結束,就來了第一樓,他們倒是真惦記她。
“這第一樓看著挺好,只是這下人沒規矩,顧姑娘若不會管下人,乾脆就不要開什麼酒樓。”
徐青青眼高於頂,端著架子的模樣,像極了小丑,但她自己並不自知。
“孫夫人說的是,我這只是一間小酒樓,自是有不足之處。”
顧皎皎維持著微笑,也打量著這二人。
到底是不一樣了,孫協兆身上的衣衫都是新做的,上好絲綢,精緻的刺繡,要知道在他成婚之前,他所穿的衣衫,還是顧皎皎給他買的。
“人人都說,識時務者為俊傑,顧姑娘今日倒是客氣了不少,自也是知道你我身份天差地別了吧。”
徐青青與顧皎皎的接觸並不多,但在和離之前,種種變故,她卻都有牽扯,這份仇怨早就種下了。
“孫三夫人說笑了,我乃是是生意人,顧客就是我的衣食父母,任誰站在我面前,我也得敬著重著不是?”
顧皎皎現下不忙,才能陪著他們演戲,也是為了看個熱鬧。
“顧皎皎,你少來這套,我告訴你,現在就算你跪地求饒也晚了。”
孫協兆的那份自信不知是從哪裡來的,但好似也只有在顧皎皎面前,他才敢如此。
也不等顧皎皎說什麼,孫協兆便又鄙夷的說了下去。
“我也知道,你背靠小云南王,可那又怎樣,論輩份他也只得稱我岳父一聲叔父,從此以後,你這酒樓能不能開下去,全在我一念之間。”
這夫婦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倒是配合的相當完美,惹得顧皎皎都差點笑出聲。
“所以,二位,不是來第一樓用膳的嗎?”
顧皎皎偽裝出一臉疑惑的模樣,似又是突然想起來似的開口。
“哎呀,看我這記性,安陽候府早就沒有銀子了,估計孫三公子也無法在這裡用膳,要不,我送些茶點給二位?”
“顧皎皎,你別給臉不要臉。”
孫協兆頓時急了,人嘛,一旦說到自己的痛處,便不會保持冷靜。
顧皎皎卻是莞爾一笑,神色淡然。
“孫公子何必著急,我不過是開個玩笑罷了,平王府與安陽候府都是有頭有臉的門第,怎會吃不起一頓飯呢。”
後面的話,她刻意提高了音量,也讓周圍的人知道這二位的身份。
孫協兆的臉紅一陣白一陣,還是徐青青拉住他,他才控制住打人的衝動。
“顧掌櫃也不必出言譏諷,我們自也是不差這頓飯錢,我今日來也不是來找麻煩,而是聽聞第一樓的糕點極佳,便想買些嚐嚐,若是真的好,日後便定你家了。”
徐青青的眼底閃過一抹邪魅。
“還是孫三夫人有眼光,第一樓的糕點在京中敢說第二,絕沒有人敢說第一。”
激將法,成功。
顧皎皎帶著他們二人看了一些糕點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