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爺,你看到了嗎?她嘲笑我。”
“我這香囊雖不昂貴,但是味道極好。”
“小王爺,你聞聞。”
雙瑞抱怨著便欲將香囊遞到沈雲祉面前。
“滾。”
沈雲祉丟出一個字。
雙瑞一臉不情願,走出門時,還嘟囔著沈雲祉‘見色忘義’。
顧皎皎被安置在了西廂房,這屋子倒是雅緻,不似是有人住過,但收拾的極為乾淨,床榻之上的棉被了也似是新換的一般。
她一直守著沈雲祉,知道這不是他的吩咐,想來是他的兩個手下有心了。
看見床榻的那一刻,睏意來襲,顧皎皎甚至沒有來得及想其他,便睡著了。
顧皎皎睡得沉,再一睜眼時,已然是過了午時。
她竟睡了三四個時辰,想著沈雲祉還因自己愛傷臥床,便忙不迭的出門。
只在門口處,她聽到了裡面的動靜。
“死因找到了嗎?”
沈雲祉的聲音不大,卻透著一絲堅定。
“中毒,獄卒發現的時候人已經涼了,整個牢獄裡也都查了,卻沒什麼結果。”
雙劍彙報著。
哼。
“平王也是好手段,乾淨利落,罷了,派兩個人查著就是,也不必彙報了。”
沈雲祉絲毫沒有覺得意外,若是那平王什麼都不做才是奇怪。
“小王爺,此事便就這樣算了?”
“算是不可能算的,只是如今也只能到此為止了。”
沈雲祉話音落下時,看了一眼內室的門,唇角微揚。
“聽夠了嗎?”
這幾個字,是說給門外的人聽的。
顧皎皎遲疑了一下,才緩緩走了出來,她微微欠身。
“小云南王恕罪,民女無意偷聽,只是睡過了頭,特來請罪。”
她這話說的有多敷衍怕是在場的人都清楚。
沈雲祉也不明說,擺了擺手示意雙劍先出去。
“也不是什麼隱秘之事,昨日帶去府衙那婦人死了。”
顧皎皎在門已然聽到了大半,自也不會覺得震驚。
“大抵是平王想要死無對症吧。”
她的聲音裡還是透著一絲悲涼。
“有不滿?”
沈雲祉倚靠在床榻之上,眼中的笑意味深長。
“不,不是,只是覺得本是權利之爭,無辜喪命的都是一些手無寸鐵之人,難免悲傷。”
“此話錯了,借牽扯進來的從沒有什麼無辜之說。”
沈雲祉欠了欠身子,坐的更直一些,大約是扯動了傷口,眉頭微皺。
顧皎皎想上前幫忙,他則擺了擺手,表示不用,而後才繼續說了下去。
“只說那婦人,從出現的那一刻起,便是奔著害人而來,有這般下場是她自作自受。”
不知道是不是顧皎皎的錯覺,有那麼一瞬,她似是在沈雲祉的眼中看到了陰狠之色,轉而消失不見。
“自然了,平王安排此事,終究是要害你,如若你心裡咽不下這口氣,本王自會幫你出氣。”
沈雲祉看著她時,目光總會顯得更為深邃,讓人不自覺的沉淪。
顧皎皎目光下移,看到他包紮著的傷口,輕輕的搖了搖頭。
“小云南王言重了,此事我本也沒有受到什麼損失,何況,這件事也讓第一樓收穫了不少生意,不算壞事。”
如今沈雲祉重傷在床,不用想也知道是誰的手筆,在這種時候,她又怎會讓他再去出什麼氣?
顧皎皎依舊自責不已,對於沈雲祉的出手相幫,從心底裡暗暗感動。
沈雲祉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