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定然是那老虔婆昨日賞了秋容鐲子,又後知後覺肉疼了,是以今日才想了法子,想從自己身上吸回血。
鶯兒自然也想到了這茬,她氣憤不已,忙將顧皎皎護到身後:“宋嬤嬤,我家姑娘身子不適,大夫說了要靜養,今日便不隨你一道去了,況且安國公夫人的大壽尚有一月,也不急於這一時吧。”
宋嬤嬤變了臉色,一巴掌將鶯兒扇到一旁:“大膽!我與三夫人說話,何時輪到你一個乳臭未乾的臭丫頭插嘴了!”
顧皎皎向來護短,況且這宋嬤嬤在她面前打她的人,也是不給她面子。
她面色變得冰涼,抬手徑直扇了宋嬤嬤兩耳光:“你才大膽,我這個主子都尚未發話,我的人又何時輪到你一個奴婢來教訓了?”
宋嬤嬤被打懵了,紅腫的臉頰偏向一旁。
她未曾料到平日裡綿羊一般的三夫人,竟會動手打她!
經此一遭,顧皎皎心中怒火消散不少,她道:“鶯兒,去,把秋容找來。”
宋嬤嬤聞言眼睛閃了閃,心瞬間高高懸起,三夫人為何要找秋容,難道是發現了什麼?
還未等她想明白,鶯兒便帶著秋容過來。
一見宋嬤嬤,秋容頓覺心虛,她強自鎮定行禮:“姑娘,您找奴婢過來可是有何事?”
難道姑娘發現了她與宋嬤嬤接頭?
二人的心虛反應皆被盡收眼底,顧皎皎眸中閃過一抹玩味:“秋容,昨日你可說了,你與鶯兒與我是在這府中最親近之人?”
秋容:“正是。”
“既如此,若是有人欺負了你最親近之人,你可要幫忙?”
秋容額角滲出細汗,她明知顧皎皎此話為圈套,卻也不得不入套:“姑娘說得是……”
顧皎皎滿意,她瞧了鶯兒一眼,鶯兒立馬帶著兩名小廝將宋嬤嬤壓著跪下。
宋嬤嬤大喊:“三夫人,您要做什麼?我乃老夫人身邊的人,您無權處置我!”
顧皎皎充耳未聞,只似笑非笑看著秋容道:“宋嬤嬤方才打了鶯兒一巴掌,你既然說鶯兒是你最親近之人,此刻復仇的時機便到了。”
“去吧秋容,今日你若掌嘴宋嬤嬤一百下……”她的視線落在秋容手上舊舊的銀手鐲上,微勾唇角:“我便賞你一個全新的銀鐲子,至於你手上那隻……如此破爛,便當著我的面丟了吧。”
秋容立馬捂住手鐲,這是老夫人賞的,她哪裡敢丟!
顧皎皎挑眉:“你這是要違抗我的命令?”
“沒有,姑娘!”秋容否認,不行,她好不容易才與姑娘關係和緩些許,若是又因為這手鐲導致關係變僵,那可如何是好?
秋容咬了咬牙,將手上銀鐲取下丟在了地上,為表忠心還重重踩了兩腳。
“很好,那便即刻掌嘴。”
宋嬤嬤被小廝按住雙手動彈不得,秋容無法,只能閉眼抬手左右開弓。
顧皎皎心中高興:“走吧鶯兒,咱們再去前廳湊湊熱鬧。”
正廳
“老夫人,現下可否量尺寸了?”
說話的是霓裳閣掌櫃,她們已然在此處等了一個時辰。
孫老夫人看了眼門外,見顧皎皎還是未到,她心中頗為煩躁:“再等等!”
“母親可是在等我?”顧皎皎笑著大步進入正廳。
孫老夫人冷哼一聲:“自然是等你,哼,我看吶,京中便沒有比你命更好的人,瞧瞧這都什麼時辰了!你竟才起來!”
顧皎皎:“讓母親和二位嫂嫂久等是我的不是,不過母親說錯了,兒媳可不是才起,不過是教訓了一個以下犯上的奴才,是以才耽擱了些時辰。”
孫老夫人對這些不感興趣,忙擺手:“莫要耽擱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