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讓旁人瞧見了,指不定編排本王妃肆意欺辱府中下人呢。”
平王妃的聲音淡淡的,倨傲的眼神落在徐青青身上,似有若無的嘲諷之意在眸中流轉。
好似在告訴徐青青,就算你被平王接回王府又如何,只要未公佈你郡主的身份一日,那你一日便是奴婢。
下人?徐青青面色難看,她咬牙道:“王妃,我是父王……”
“啪!”
她的話還未說完,冬兒又是一巴掌扇到她面上:“真是愚鈍,看來前面那兩巴掌,竟還未教會你說話!”
此刻徐青青才後知後覺明白過來,平王妃原是不願給自己郡主的身份,才這般磋磨她。
好漢不吃眼前虧,徐青青向來能屈能伸,思慮片刻後她紅著眼磕頭:“方才都是奴婢嘴上沒個把門,還請王妃恕罪……”
“奴婢?”平王妃好似被這兩個字取悅到了,紅唇勾起:“算你識時務,不過方才到底是你無禮了,現下本王妃給你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你可要?”
徐青青:“只要王妃您能消氣,奴婢做什麼都願意。”
李嬤嬤意味深長看了她一眼。
平王妃聞言更加愉悅,她手指勾了勾,冬兒鬆開徐青青立馬上前:“王妃,您有何吩咐?”
“既然她想要將功抵過,便即刻將她帶下去吧,莫要辜負了她這一片赤誠之心才是。”
“是,王妃。”
冬兒冷著臉走到徐青青跟前:“走吧,我帶你過去。”
徐青青面色微變,她本是想說兩句好聽的將平王妃穩住,並非真正想將功抵過,這平王妃怎的現在就讓人將她帶去幹活?
她是身份尊貴的郡主,怎麼能做那些下人乾的活兒?說出去不是平白被人笑話嗎?
徐青青腳步遲遲沒有挪動,一雙眼睛死死看著李嬤嬤,希望她能出手幫自己一把。
怎料後者卻低垂著眉,眼神也未給她一個。
平王妃唇瓣微張,她皺眉輕輕嘖了一聲:“怎麼,難道方才你說的將功抵過之言,都是誆騙本王妃的?”
徐青青顫慄,忙道:“沒有……”
冬兒有些不耐煩:“既如此,那便走吧,莫要磨磨蹭蹭耽擱時間了。”
徐青青被冬兒帶到一個偏僻小院兒,還未進入院子,一股騷味與臭味混合的味道傳來。
徐青青趕忙捂住鼻子:“這是何處?為何氣味這般刺鼻!”
冬兒笑了,面上帶著與平王妃如出一轍的倨傲:“此地乃是刷洗恭桶之處,既然方才你給了王妃承諾,那今後便在此替咱們府中刷洗恭桶將功贖罪吧!”
說完,冬兒將徐青青推進院中:“林嬤嬤,這是新來的,分些活兒給她做吧。”
林嬤嬤諂媚一笑:“冬兒姑娘且放心,我定然好好調教她。”
院門關上,冬兒徑直離開。
徐青青看著逐漸關上的院門目露驚恐,為何事情的發展與她想象的完全不同,如今她被關在這個滿是臭味的院中刷洗恭桶,她還有機會見到父王嗎?
夜間,平王府書房。
平王冷冷看著跪在地上的李嬤嬤:“什麼意思?徐青青怎會被王妃調去府中刷洗恭桶了?你為何不攔著?”
李嬤嬤:“回王爺,並非奴婢不想攔,王妃的性子想來王爺您也清楚,奴婢實在是有心而無力。”
平王情緒逐漸冷靜下來,他問道:“昨日你說你已然做好萬全的準備,是以,本王才讓你去接人,怎的今日就無能為力了?”
面對他的質問,李嬤嬤沒有絲毫慌亂,她冷靜解釋道:“回王爺,今日奴婢給姑娘準備了一套低調的衣衫,要她換上,怎知姑娘從院中出來時不僅未穿戴低調,反而十分華貴美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