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姑娘喜歡的,便是要了奴婢的命,奴婢也是願意的,不過就是手被扎傷罷了,奴婢承受得住。”
秋容邊說邊看主子的神色,她的話中確有賣慘的成份,姑娘最是心軟,指不定聽著聽著便會改了主意。
顧皎皎沒錯過秋容眼中的希冀,她覺得頗為可笑。
所以,從前這些人都是知曉她的性格的。
這才理所當然地用她的善來化作刺她的刀,這孫府眾人如此,秋容也是如此。
不過這次,她的希望註定落空。
顧皎皎權當沒聽見沒看見,端起茶盞品起茶來。
秋容不甘心,她咬了咬牙:“姑娘,您的茶水可要奴婢再添些?”
顧皎皎眼也未抬:“在其位謀其職,秋容,你現在是花房的布衣丫鬟,管好花花草草便是,鶯兒自會將照顧我的一應事宜處理妥當。”
“是,姑娘,那奴婢這便去準備花。”秋容心中不滿,卻也只能隱忍不發離開。
國公府一事,孫老夫人回府後越想越覺得氣惱,屋中花瓶不知砸碎了多少。
宋嬤嬤不敢上前攔,只能勸慰:“老夫人,您又何必和這些花瓶置氣呢,冤有頭債有主啊!”
孫老夫人氣急:“冤有頭債有主?那冤債可是小云南王,我不在屋中砸些花瓶置氣,難不成還能將小云南王收拾一頓?”
宋嬤嬤沉默,小云南王何等尊貴,供起來人家都不一定願意,若是真不知天高地厚去得罪他,怕是孫府的天就要塌了!
噼裡啪啦的聲音再次傳來,宋嬤嬤這才又道:“可是老夫人,小云南王終究是為了給三夫人說話,是以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那般另您難堪的話來……”
孫老夫人停下手中動作,她猶豫道:“可是若我們收拾顧皎皎,小云南王知道了,怕會覺得我未曾將他的話放在心中……”
宋嬤嬤左右瞧了瞧,這才低聲道:“老夫人您糊塗,何必明目張膽呢?能明著收拾,自然也能暗著收拾……”
孫老夫人眼眸一亮,連說了數個好。
翌日。
顧皎皎在皎月閣院中石桌上看書,宋嬤嬤提著一盒糕點走了進來。
“三夫人,小廚房做了些甜口的小點心,老夫人命奴婢給您送過來。”
那老虔婆竟會這般好心?
顧皎皎抬眸,視線落在宋嬤嬤手中的食盒上,見她手掌用手絹包裹著,她問道:“宋嬤嬤,你這手是怎麼了,怎的還用手帕包著?”
宋嬤嬤笑了笑:“回三夫人,奴婢昨日燒熱水時不小心被燙了,為了不汙您的眼,所以才用手帕包著。”
被燙了?怕是這食盒上不知加了什麼狠毒玩意吧!
顧皎皎心中門清,面上卻古井無波,她微微點頭:“行,放這兒吧,我待會兒再嚐嚐。”
宋嬤嬤卻不依,她笑著道:“三夫人,此物是老夫人的心意,應當是您親手接住才好,想必您也不願讓旁人說您不懂禮數吧?”
顧皎皎:“那是自然。”
她側面對鶯兒道:“你且去將秋容找來,讓她帶些處理好的刺玫花。”
宋嬤嬤皺眉:“三夫人,您這是何意?老夫人給您的點心,您是接還是不接?”
顧皎皎唇邊漾起笑意:“不是嬤嬤你說的,不能不懂禮數嗎?母親給了我這些個點心,我自然得回禮才是,刺玫花香味撲鼻,你帶回去給母親插在房中,整日瞧著心情也好。”
宋嬤嬤還想說什麼,秋容和鶯兒抱著花走了進來。
見到宋嬤嬤,她有些詫異,卻還是很快處理好情緒,不過一日,秋容那雙白皙纖細的手上佈滿了鮮紅的口子,深的淺的都有。
顧皎皎見狀頗為滿意,她道:“你且拿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