鶯兒深以為然:“姑娘說得對,善惡到頭終有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罷了!”
“是是是,你說得對。”顧皎皎搖頭,無奈一笑。
“對了姑娘,您今日去第一樓可有什麼收穫?香兒與小云南王可有關聯?”
顧皎皎沉吟:“關聯自然是有的。”
“什麼?!”鶯兒大驚:“竟真是小云南王要害您!”
想到了什麼,她頗為憤懣:“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方才奴婢瞧著小云南幫您,奴婢還真以為他真是好人呢!”
見鶯兒誤會,顧皎皎淡聲解釋道:“你誤會了,要害我的不是小云南王,而是孫協兆那外室,徐青青。”
“我猜測,雖然補藥中並未查出有毒,只是換了幾味藥,但換的幾味藥中,定有藥物與香兒身上的香味相剋,是以,我才會無知無覺中毒。”
鶯兒:“什麼?!她是個什麼身份,不過一個外室竟也敢謀害主母!”
顧皎皎勾唇:“她的身份?呵呵,從今日所見所聞來看,這徐青青怕是身份不簡單。”
不過估計除了身份,也就只剩美貌,旁的也沒了,至少從現在看來,她的腦子是不夠用的。
不然也不會在明知孫協兆與自己遲早和離的情況下,做出這般愚蠢舉動,損人不利己。
“即便她身份不簡單又如何,沒見過哪個做小的還這般猖狂!”鶯兒氣急:“姑娘,奴婢這就找人去收拾收拾她,這口氣不能就這樣嚥下了。”
鶯兒罵罵咧咧的,她抬腳便要往外走,顧皎皎忙扯住她的袖擺:“你怎的越發冒失了,你可有證據說是她要害我?若是這般沒頭沒腦的便去找她麻煩,旁人不會說她一句,但唾沫星子卻可以淹死你我!”
鶯兒愧疚:“對不起姑娘,奴婢沒有想這麼多……奴婢只是見不得姑娘受委屈……”
顧皎皎輕輕嘆息一聲:“我自然知曉你是為了我,你放心,此事不會這般輕易了了,我自會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那姑娘準備如何做?”
“你這樣……”
主僕二人附耳低語,鶯兒聞言目光如炬。
驛站
雙瑞將孫協兆送到門口拱手道:“孫大人,小的就不送了,更深露重,路上注意安全。”
孫協兆:“好,我回去定當將小王爺之言奉為金科玉律,定會痛改前非。”
雙瑞微微一笑:“孫大人有數便好,咱們小王爺可是十分器重您的,您莫要讓小王爺失望才是。”
孫協兆聞言驚喜,雙瑞這意思是自己在小王爺那裡還是非常不同的?
心中雀躍極了,他忙點頭哈腰道:“是是是,煩請轉告小王爺請他放心,我定不會讓他失望!”
雙瑞頷首,比了一個請的姿勢,孫協兆大步離開。
夜幕降臨,幽藍星空上點綴著無數星子,微風拂過,清冷的街道傳來斷斷續續的狗吠聲。
孫協兆走在街道上,他鬆了口氣,幸好顧皎皎那賤婦今日未曾影響到自己,否則他定會讓她吃不了兜著走!
孫協兆抬頭看向城南方向,眼中怒氣緩緩消散,今日他也算因禍得福了,他雖在外與小云南王以摯友相稱,可只有他自己知道,小王爺並未交心,許多話也不願說透。
可今日小王爺卻說出那番話,那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他們之間的關係近了一步?
孫協兆越想越開心,仿若已經瞧見了自己日後被器重的模樣,連腳步都輕快了不少。
怎料路過一個小巷時,他的後頸忽的傳來一陣劇痛,昏迷前的最後一秒,他眼睜睜看著碩大的麻袋朝自己襲來……
翌日
顧皎皎才剛起床,便見鶯兒端著洗漱用水興致沖沖踏進寢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