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娘,算著日子,距離咱們去寒奉寺那一日似乎正正一月有餘……您不會……”
鶯兒聲音顫抖,帶著隱隱哭腔,若是姑娘當真這般不幸有了身孕,那可如何是好!
顧皎皎表現得比鶯兒淡定多了:“應當不是。”
“那您為何會噁心?”
“不知。”顧皎皎緩緩搖頭,雙眼定定瞧向院中,不知在想些什麼。
許是受了顧皎皎的影響,鶯兒的情緒也逐漸穩定下來:“姑娘,雖您自信那事兒不會發生,可奴婢覺得保險起見,還是去府外請一名大夫瞧瞧穩妥些。”
這次顧皎皎沒再拒絕,點頭應允。
鶯兒動作極快,不過一個時辰,她便避開安陽侯府所有人,悄悄將大夫帶回院中。
大夫替顧皎皎把脈,半晌後,他皺眉道:“夫人可是近日誤食了某種有毒之物?我摸著你這脈象,體內毒素已然堆積了些時日。”
誤食?顧皎皎眸中閃過冷意,她這段時日從未實食用過三餐之外的任何吃食,怎麼可能誤食!
顧皎皎將手重新放到大夫面前道:“大夫可確定,煩請診仔細些。”
那大夫重新診了一次脈,得出的結論還是一樣:“夫人,確是中毒,且方才我瞧了,你如今體內毒素已然堆積到一定數量,若是再晚兩日發現的話……”
“再晚兩日當如何?”
大夫嘆息:“再晚兩日怕是毒入肺腑,藥石無醫啊!”
顧皎皎站起身,她在屋內來回踱步,何人這般歹毒,竟要她的命!
是侯府裡的人,還是小云南王?
顧皎皎看向大夫道:“依你看,我體內這毒被下了多少時日了?”
大夫:“回夫人,時日不長,也就幾日光景,但每次數量頗多,是以毒素堆積,所以方才我才問你是不是誤食了何物。”
“幾日……”顧皎皎呢喃,看來下毒之人是臨時起意要自己的命。
“大夫,這毒可能解?”
“夫人放心,此毒能解,此毒雖動輒便會要人性命,解毒卻不難。”
說著,那大夫洋洋灑灑寫下一張藥方:“夫人且按照這方子抓藥來服用,三日便可解毒,只是切記,在此期間莫要服用有毒之物,否則恐將起反效果。”
“多謝大夫。”顧皎皎輕聲道謝:“鶯兒,送大夫回去,看診的銀子給足了。”
二人離開,顧皎皎半躺在貴妃塌上,她閉上雙眸假寐,腦海中卻開始覆盤起每日吃食。
“扣扣扣!”
敲門聲猛的響起,一丫鬟在外恭敬道:“夫人,您今日的補藥已經熬好,可要現在服用?”
顧皎皎眼眸微抬:“進來吧。”
圓臉丫鬟端著補藥進入寢屋內,她熟練侍奉顧皎皎喝藥。
顧皎皎看了她一眼,狀若無意道:“你是個手腳伶俐的,叫什麼名字?”
“回夫人,奴婢香兒。”
“香兒。”她深吸一口氣:“真是人如其名,你身上有股淡淡的香味,沁人心脾。”
香兒羞澀一笑:“夫人過獎了,奴婢許是路過花房時沾染了花香。”
顧皎皎意味深長道:“哦,是嗎?看來改日我也得去花房轉轉。”
香兒:“夫人,藥快涼了,奴婢侍奉您快些喝了吧。”
喝了藥後,她揮了揮手,香兒立馬端著空碗退下。
冷冷看著香兒的背影,顧皎皎從懷中抽出手帕,面無表情吐出口中苦澀的藥汁。
鶯兒正好送完大夫回來:“姑娘,您是懷疑補藥被人動了手腳?”
顧皎皎沒點頭也沒搖頭,而是問道:“方才那名叫香兒的丫鬟瞧著眼生,是才入府的?”
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