鶯兒懂了個大概,許多地方卻仍舊懵懂:“可是姑娘,究竟怎樣才算有價值,若是按照您說的,都是互惠互利的關係的話,您與小云南王合作,應當也是不會吃虧的……”
“理是這個理。”顧皎皎抬眸看向窗外已經大亮的天色,神色自若,片刻後,她淡聲道:“可我不願與小云南王有過多的牽扯,先前我們在安陽侯府的處境你也知曉,區區一個落沒的安陽侯府都差點將你我生吞活剝,更遑論處在權利漩渦中央,極有有可能成為下一任太子的沈雲祉身邊了……”
“你可知,行差踏錯間,足以令你我二人灰飛煙滅,安陽侯府我尚可奮力一搏試著周旋,若是在沈雲祉身邊,丁點辦法也無,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墜入深淵……”
顧皎皎的聲音逐漸沉重,帶著幾分無可奈何的無力感,鶯兒聽著有些心慌,似乎已經看到了自己與主子跟隨小云南王后的慘烈下場,她忙道:“姑娘,奴婢不問了,奴婢相信您的決策,你說什麼奴婢便做什麼……”
“小云南王身邊複雜、危險,咱們想成為皇商便從杜大人處下功夫,奴婢相信總有一日會達成所願的!”
見她明白了自己的意思,顧皎皎欣慰一笑:“你能明白便好,既然決定了要從杜大人處下功夫,那你便去準備著吧。”
“是,姑娘。”
鶯兒轉身離開,顧皎皎也起身,主僕二人各自去忙各自的事情,誰也沒注意到房樑上那一抹黑影。
驛站
雙劍單膝跪地:“小王爺,屬下聽到的大致便是這些了。”
沈雲祉原是慵懶的倚靠在凳子上,聞言,他逐漸坐直了身子:“方才本王確實察覺到顧皎皎不願與本王有所牽扯,本以為是因著寒奉寺一事……她知曉自己的身份與本王斷斷不可能,是以才拒絕本王,也算是斬斷她自己的希望。”
“沒料到她卻壓根沒想寒奉寺一事,甚至都未曾往男歡女愛方向想……竟是本王狹隘了……”
想起這段時日與顧皎皎的每一次交鋒,沈雲祉忽的輕笑出聲,他自言自語道:“也是,早該想到她這樣的女子不會是拘泥於情愛之人。”
“小王爺說得是,屬下也是頭一遭見顧姑娘這樣的女子。”雙劍不動聲色打量主子神色,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沈雲祉提到顧皎皎時面上笑容雖仍與從前無異,但是他卻能察覺到,這笑容中少了幾絲玩味,多了些許在意。
在意?!
雙劍被自己的想法驚了一下,忙垂下頭掩藏情緒,小王爺自己都尚未說什麼,若是讓他知曉了自己的想法,指定得被罰!
沈雲祉自然不知曉雙劍的想法,他看了眼垂著頭的雙劍,收斂了面上笑容:“本王讓你查的可查到了?顧皎皎名下究竟有多少資產,她名下產業幾乎只贏不虧……是她自己管理的,還是說她麾下令有經商奇才?”
雙劍拱手道:“回王爺,您說的屬下都已經調查清楚,顧姑娘確實極具經商頭腦,怕是其父也抵不上其十之二三……”
“哦?你竟對她評價這般高?”沈雲祉來了興致,也想知道顧皎皎何德何能能得雙劍這般評價,先不說雙劍極少這般誇讚人,其父顧老爺可是出了名的經商聖手,雙劍竟說顧老爺抵不上顧皎皎十之二三。
雙劍神色淡定:“是的,小王爺,屬下調查清楚後也被震驚了,您可知現下顧家的家產能抵半個國庫,比之兩年前顧老爺離世時,翻了數倍不止!”
“半個國庫?兩年翻數倍!”沈雲祉也被驚著了,面上表情險些沒控制住,他第一反應是雙劍調查出了錯:“你確定查清楚了?你可知我朝富庶,半個國庫是何等概念?顧家一介商賈,家產能抵半個國庫,這是何等概念?”
雙劍許是已經震驚過了,仍舊十分淡定,他肯定道:“回小王爺,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