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皎皎聞言,面上笑容越發冷凝,看來這老虔婆是料定了她什麼都不敢說是吧?
呵,既然路是你自個兒上趕著將安陽侯府送給旁人看笑話,,那就怪不得她了。
“母親當真不知曉兒媳說的什麼嗎?是不知曉,還是心虛裝作沒看到?”
顧皎皎朝著孫老夫人一步步靠近,頗有咄咄逼人之意,孫老夫人見狀眼神有些躲閃,她不由自主後退數步,卻仍舊梗著脖子怒道:“混賬,你怎敢與我這般說話,你這是什麼態度?!”
直到後背抵到了假山之上,二人才堪堪停住步子。
諸位夫人見顧皎皎這般,都紛紛為孫老夫人抱起不平來:“三夫人,這便是你的不是了,老夫人也並未說錯什麼,你確實這麼多年也並未替安陽侯府生下一兒半女,如今未將你休棄已是十分仁慈,你怎還敢這般?”
“呵,三夫人脾氣這般大,不知曉還以為安陽侯府是尚了公主呢?你們可曾見過哪個出身卑微的商女似她這般?”
諸位夫人紛紛搖頭,嘲諷的目光紛紛落在顧皎皎身上。
孫老夫人見這麼多人都站在自己這邊,她好似找回了些場子,脊背重新挺直。
“讓開些,我說的都是事實,你確實未曾替協兆生下一兒半女,如今已逾兩載,怎的就說不得了?今日幸好有諸位夫人看見,否則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這個婆母故意欺負你呢!”
顧皎皎與孫老夫人對視數秒,片刻後,她笑著道:“母親,既然你不願將話說完,那就讓兒媳替你說完,想來如今您老眼昏花了,否則又怎會連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講不清楚?”
她面上笑容不善,孫老夫人看得心中咯噔一下。
她這是要將所有事情都和盤托出?!
孫老夫人慌了,不行,不能讓她說,否則安陽侯府今後定會成為京中人茶餘飯後的談資!
她忙伸手想要開口阻止,可是遲了。
顧皎皎動作十分快,她大聲道:“母親,您怎的就揪著我嫁入安陽侯府兩年,為生下一二半女一事來回說,您怎的不將協兆新婚當日,尚未圓房便以遊學為藉口離京兩年之事說出?”
“呵。”顧皎皎冷笑:“我倒是想問問母親,我一個人要如何將孩子生出?”
她的目光掃向方才說話的幾位夫人:“若是諸位夫人有什麼一個人都能受孕的法子,還請莫要吝嗇賜教才是。”
這下,不止孫老夫人面色難看,先前站在孫老夫人那邊的幾名夫人也面色難看得緊,罵人的話幾乎便要脫口而出,但一想到小云南王在場,又只能將話全部吞了回去。
早知今日安陽侯府的賞花宴是這般,她們怎麼也不會巴巴跑來趟這趟渾水!
孫協兆接收到了不少埋怨的目光,見事情不對,他忙從沈雲祉身旁踱步至顧皎皎身旁。
他一把握住她纖細的手腕,附在她耳畔惡狠狠道:“顧皎皎,你最好注意些,不該說的話莫要再說,否則別怪我翻臉無情!”
“呵,翻臉,你怎有臉說這話?你且告訴我你拿什麼與我翻臉?”顧皎皎用力將孫協兆推開,眸中滿是譏諷。
就憑他?除了安陽侯府三爺的身份外,他還有什麼拿得出手的?
孫協兆一個釀蹌差點摔倒,他深覺自尊受了傷害,一張還算俊俏的面龐變得黑沉沉的,眼中滿是陰鷙。
他再次抓住顧皎皎的手,大掌不斷加重力道,聲音恐怖至極:“你再說一次?”
顧皎皎皺眉:“再說十次我也是一樣的話!”
手上傳來的尖銳疼痛感令她眼眶微微溼潤了些許,為了不在孫協兆面前示弱,她抬頭將淚水憋了回去。
沈雲祉站在人群后方不顯眼處,一雙深邃的眸子直直看向顧皎皎,細看下,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