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欲繼續在孫協兆處浪費時間,顧皎皎扭頭看了鶯兒一眼:“讓你準備的可都準備好了?”
鶯兒笑容燦爛:“放心吧姑娘,一早便備好,就等您發號施令了!”
孫協兆看得一頭霧水,他有些暴躁:“你們主僕二人在我的書房內打什麼啞謎?還不快些滾出去?!”
顧皎皎笑得眉眼彎彎:“該滾出去的是你啊,孫三。”
她的話音一落,書房外湧進數名身強力壯的小廝,他們一上來便將孫協兆叉出了書房。
孫協兆自是不願的,手腳皆快速動了起來:“你們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敢這般對我,在這安陽侯府,誰是主子都分不清了嗎?!”
使出渾身解數,孫協兆也未曾掙脫開束縛,因著他的身高沒有叉著他的兩名小廝高,因此整個人都被架了起來,許是動作太過劇烈,他腳上的鞋子也掉了一隻,看起來好不狼狽。
鶯兒看著這般場景,笑得前仰後合:“哈哈哈,姑娘,您看他!”
顧皎皎無奈笑了笑:“熱鬧看夠了便幹正事兒,此處完了還有呢。”
“是,姑娘。”
鶯兒斂了面上笑意,衝著身後小廝揮了揮手,小廝們立馬朝著書房魚貫而入。
孫協兆目眥欲裂,動作越發大,他歇斯底里大吼:“混賬東西,我的書房是你們能隨意闖進去的嗎?快給我退出來,否則我定然將你們全都發賣了!”
無人理睬他的話,只專心手上動作。
親眼見著自己書房中所有的貴重物品被搬空,孫協兆眼眸血紅,他惡狠狠瞪著顧皎皎:“賤人,你這是何意!小云南王是做了你我和離的證人,可你怎能仗著有人撐腰便趁火打劫!”
顧皎皎挑眉:“我這算哪門子的趁火打劫?”
“這還不算?”此刻被架著的孫協兆看起來十分滑稽,但他卻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更威嚴一些,他冷臉斥責架著他的小廝:“你們吃了熊心豹子膽了,還不將我放開,信不信我即刻便將你們發賣了?!”
兩名小廝聞言不為所動,手上反而更加用力。
顧皎皎看了他一眼:“發賣?孫三,你還是莫要說這等話白白惹人笑話了,他們可都是我顧府的小廝,你有何權利發賣?”
孫協兆噎住,這賤婦竟這麼快便將顧府的小廝都找好了!
見小廝們仍在繼續搬書房的貴重物品,他這才有了點底氣,瞪著顧皎皎怒道:“好,你顧府的小廝我不能發賣,那你如土匪一般搬我書房的物件,這事兒我總管得把?!”
“顧皎皎,你最好給我個交代,否則我定要將你這等強盜行為告到官府去,屆時,便是小王爺也護不住你!”
顧皎皎看著孫協兆那副臉紅脖子粗的模樣,沒忍住笑出聲,清冷的面龐少了些許距離感。
孫協兆看著愣了兩秒,而後又快速反應過來:“你竟還有臉笑!”
“我為何沒臉笑?沒臉的應當是你吧,竟想私吞我的嫁妝。”顧皎皎斂了笑意:“我朝例律逐字逐句寫好了,女子和離,可自由選擇是否帶回當初陪嫁的嫁妝,男方不得干預,若有違背者杖責十五。”
“怎麼?如今你竟是想試試杖責是何滋味?若是你想,我也不是不能幫幫你。”
這下子,孫協兆一個字也說不出了,面色鐵青,他自然知曉書房中凡是貴重些的擺件都是當初顧皎皎送來的,可他一直以為她一介婦人,應當不懂律法才是,是以即便和離,他也將這些物品視為自己的,可沒想到……
書房被洗劫一空,只餘下一張不怎麼值錢的書桌與書架,桌上放著幾張泛黃的草紙。
孫協兆怒了:“顧皎皎,你莫要太過份,竟連紙張與文房四寶都收走了!”
“你可知那套文寶四寶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