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姑娘身邊的錦衣大丫鬟,自然有權利管這院中的所有人。”
鶯兒要比秋容高了半個頭,她眼眸向下斜視秋容,不屑道:“你是什麼性子我能不瞭解?整日比待宰的肥豬還好吃懶做,竟也會捨得散步消食?”
“你!你!”秋容憤怒:“人都是會變的,我如今喜歡散步不行?”
鶯兒噗嗤笑了一聲:“瞧瞧你那珠圓玉潤的模樣,都快抵兩個姑娘了!你告訴我你喜歡散步?”
秋容被懟得啞口無言,面上燥熱不已,巴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只能灰溜溜離開。
鶯兒強撐著將房門關上,這才笑出聲:“哈哈哈,姑娘,您是沒瞧見方才那人的臉色,真是大快人心!”
顧皎皎無奈看了她一眼:“你這丫頭說話也忒毒了,秋容是較豐滿,倒也沒到抵兩個我的地步。”
“誰讓她背叛姑娘?合該被罵!”
顧皎皎笑了笑:“今日秋容定然是去見了那老虔婆,指不定肚中藏了什麼壞水,你且找人盯著她,莫要讓她成了事。”
鶯兒:“姑娘,既然發現了秋容不是個好的,依奴婢看直接打出院子便是,何必這般大費周章?”
“她到底是隨我一同到這安陽侯府的,若是她能迷途知返,我未必不會許她一個善終。”
顧皎皎嘆息:“且看她能否把持住這最後的機會。”
翌日
鶯兒滿面怒容進入寢屋。
顧皎皎挑眉:“怎麼了?倒是難得見你這般失態。”
“姑娘,她們欺人太甚!”豆大淚珠從鶯兒眼中砸落:“奴婢讓人跟著秋容,發現她今日午時又去見了老夫人,廢了些銀子多番探話,這才知曉老夫人為了毀您清白,竟然承諾秋容做姑爺妾室!”
顧皎皎手中錦帕捏緊又鬆開,不怒反笑:“如此,我不若助她得償所願?”
傍晚時分,秋容從孫老夫人處蹦蹦跳跳回房,卻見自個兒的被褥隨意散落在地。
她怒目圓睜,當即便氣沖沖闖進隔壁:“鶯兒,你莫要太過無恥,你憑什麼丟我被子?!”
鶯兒睨了她一眼:“今後你得搬到其他下人房。”
“憑什麼?我雖然是青衣丫鬟,可也是隨姑娘一起來這府中的,一直都是一人住一間。”
“姑娘說了,今後你便是布衣丫鬟。”鶯兒拍了拍衣裙上不存在的灰塵,直直看著她的,一字一句道:“姑娘還說了,今後,你之前享受的所有特權通通收回。”
“什麼?”秋容心中咯噔一下,十分不安,難道是姑娘發現了什麼?
心虛之下難免魂不守舍,待秋容回過神時,已然被鶯兒掃地出門,任憑她如何拍打房門也沒得到絲毫回應,她只好抱起沾滿灰塵的被褥去往下人房。
秋容被貶為布衣的訊息在院中不脛而走,從前被她磋磨過的布衣丫鬟都變著法的整蠱她。
數日後。
顧皎皎看著跪在地上的秋容淡聲詢問:“有何事?”
秋容哭得梨花帶雨:“姑娘,您為何身邊只要鶯兒伺候,您不要奴婢了嗎?”
“沒有不要你。”
“那您為何將奴婢貶為布衣?為何只留鶯兒一人在身邊伺候?!”
聽見秋容質問的語氣,顧皎皎幾不可見皺了皺眉,心中不悅,看來那老虔婆不知給這人畫了多少大餅,如今竟這般不知分寸。
這是已經把自己當這安陽侯府的主子了?美夢成真還是美夢成空尚且是個未知數,真是沉不住氣。
顧皎皎勾唇:“鶯兒莽撞,若是不留在身邊指不定給我帶來多少麻煩,你不一樣,我信任你。”
“將你貶為布衣,我也是有自己的考量。”
秋容狐疑,心中思慮